明澈不紧不慢地说道:“乔娜已经跟何医生那边打过招呼了,您去之前联系他就行,他会安排好时间跟您重新做一次见面的检查,然后确定治疗方案。”
我手指捏着那张名片,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从得知我在机场要飞往米国,到我的航班落地,短短的时间里,乔娜几乎细心安排好了我在米国的一切。
在明澈走后,我回到房间,拨通了乔娜的号码,却没有人接通。
算了一下国内的时间,此时应该已经是深夜了,或许乔娜已经休息了。
正蹲下想收拾一下行李箱,拉链刚拉开,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小姐,午餐已经做好了。”
“好,这就来。”我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却是猛地眼前一黑,耳边一阵嗡鸣,四肢泛起寒意,让我出于本能地想扶住身边的东西站稳。
这一扶,却碰到了桌边的杯子,“啪”地一声响,将门外的佣人吓了一跳,赶紧推门进来,将我从地上扶到床边坐下。
“小姐,你没事吧?”
此时我的眼前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太阳穴还有些隐隐作痛。双腿有些发软。
我冲佣人摇了摇头,却也能想象到自己此时的脸色能有多难看。
我知道,这些都是脑癌的症状表现。
这种情况恐怕以后会越来越高频次的出现,只要我不彻底接受治疗。
看佣人那一脸紧张的模样,我却扯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没事,不用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佣人却谨慎地劝道:“还是叫私人医生过来吧。”
“不用。”我拉住了佣人的手,嘴角抿起一抹苦涩,“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用不着请私人过来。”
见我执意坚持,佣人也不好再劝,只是小心地扶着我下楼吃饭。
晚上时分,Lu
a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急切地询问着我:“你人现在在哪儿了?到米国了吗?”
“到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向Lu
a坦白:“Lu
a,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
若不是有乔娜的安排,我原定是打算去Lu
a那里调养一段时间。
听闻我身体出了问题,Lu
a的语气不免有些紧张,“怎么了?是不是你的焦虑症又犯了?”
“没有。”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用平和的语气告诉她事实:“我患了脑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