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那份合同和交易单据拍照发给了黄雀,随后拨通了黄雀的号码。
黄雀几乎瞬间接听,刚看到我的照片,还有些许不解。
“那些照片是?”
“是黎兴曾经与吴美璇的交易合同。”我平静地解释道:“Hele
是吴美璇在海外交易时的名字,他手下有一家医药公司,就是合同上的那一家,或许能够从这家医药公司入手。”
黄雀立刻明白我的用意,果断应下:“好,我这动身去查。”
交代完这件事,我心里才稍稍松懈了几分,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疼,眼前也阵阵泛花。
我抬手按揉了几下太阳穴,想来是今天太累了。
我回到酒店,客厅还留着一盏昏暗的夜灯。
育儿师躺在沙发上,原本已经睡着,却被我开门的声音惊醒。
“小姐,你回来了。”育儿师坐起身,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走过去,狐疑问道:“你怎么睡在客厅了?”
“看你一直没回来,我放心不下。厨房锅里还温着粥,我给你盛一碗……”
说话间,育儿师起身就要往厨房走,被我拦了下来。
“不用麻烦了,我在公司附近已经吃过了。”我安慰地拍了拍育儿师的肩膀,“你回房里睡吧,我收拾收拾也睡了。”
育儿师点了点头,还是叮嘱了一句:“你身体还没好,以后别再忙到这么晚了。”
我扯出一个不在意的笑容,“没事,我也没那么娇弱。”
回到房间之后,简单的冲了个澡,我疲惫地躺在床上。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许是太累了的缘故,我很快就睡了过去,只是做了个并不安稳的梦。
梦里,我的身都被控制着,邬冬梅阴笑着向我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药。
随着她走近,我清晰地看到那瓶药物是U3。
我心中不免惶恐,拼命想要挣脱,可我浑身想动都动弹不得。
邬冬梅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不顾我的挣扎,将那瓶药灌进我的口中。
“不要!”
我猛然踩空一般,从梦中惊醒,却莫名觉得眼皮沉重地睁不开,浑身也酸痛的抬不起来,嗓子里又干又疼,仿佛梦境成了真一般。
我费力睁开眼,看到育儿师正红着眼睛守在我床边,眼里尽是慌张。
“怎么办啊!小姐,你这发烧太严重了,已经39度多了,我们去医院吧!”
育儿师想要扶起我,但被我抗拒地推开。
我摇了摇头,心里放心不下两个孩子单独在酒店。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管我,去照顾安安吧。”
育儿师此时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你这副样子,让我怎么可能放心不管你呢?”
我此时的意识已经慢慢混沌,只觉得自己浑身在阵阵发冷,下意识地想要缩成一团。
然而突然我的身体被柔软的毯子裹住,紧接着身体腾空,似乎被人抱了起来,正匆忙向外走。
是谁?
我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就像有胶水粘住一般,终究是撑不开一点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