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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晨君俨然是没有看懂我的意思,但是她极力在安抚着我。
“诗诗,你别这样,不要伤害你自己,你这样我们都会心疼的。”
俞晨君又仔细看了看我的手,终究是不放心,拉着我起身。
“不行,这伤口有点深,正好毕老师回来了,让他给你处理一下。”
我被拉到大堂,俞晨君叫来了毕常林,毕常林看了一眼我的伤口,啧啧摇着头。
“这是什么脾气?!居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口?”
我垂下眼眸,任由毕常林用药包扎。
毕常林也知道了希希的事,语重心长地开解我:“人这辈子就是这样,在不断的痛苦中苟延残喘着。你可以不爱惜自己,可那些在乎你关心你的人,怎么会舍得你这般自虐行为糟蹋自己的身体?”
毕常林给我包扎完,俞晨君不忘同她提起了我的失语症。
“失语症?”毕常林皱着眉头,给我诊了脉。
俞晨君一直担心地看着我,在毕常林收回手时,急切追问起来:“毕老师,怎么样?她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这个……”毕常林面露难色,“这个我也无法保证,她现在这种情况是因为有心结。”
“这个心结如果无法打开,恐怕她这个症状永远都不会恢复。”
毕常林看了我一眼,一向医术高明的他此时眼里却充斥着无能为力。
俞晨君不死心,仍然抱着希望追问着:“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用药呢?用药也不行吗?”
毕常林摇了摇头,“心病还得心药医,这心气郁结,倘若这个心结打不开,用任何名贵的草药都起不到作用。”
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的心结是希希,而这个心结,除了我自己释怀,谁也无法开解。
在毕常林的老宅里住下这几日,俞晨君和苏煜每天都变着法的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苏煜也是听从俞晨君的吩咐,每天都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就像是生怕我想不开一样。
但希希的死因还没有查明,害死希希的人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是不会动自杀的念头的。
但随着我情绪的低落颓丧,俞晨君和苏煜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担忧。
一日,我被苏煜拉到客厅一起看电影,电影是一部喜剧,苏煜笑得很开心,可是我却根本没将这部电影看进去。
而这时,俞晨君的电话响起,她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是厉云州。”
见我没有反应,俞晨君接通了电话,还特意打开了免提。
然而我对他们的通话内容毫无兴趣,即便是厉云州打过来的,我的心中也没有任何波澜。
事已至此,我不想听到任何他对吴美璇的辩解。
然而厉云州只字未提吴美璇,只是跟俞晨君确认着我的情况。
“她现在怎么样了?毕常林医生那边怎么说?她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说话?”
语气低沉中夹杂着关心,又透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