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看到前方有个正沿着马路遛弯的大叔,黄雀慢慢将车开过去,隔着车窗喊道:“大叔,能给您打听个人吗?”
大叔闻声停下了脚步,黄雀也停下了车子。
黄雀下了车,礼貌地询问着大叔:“大叔,你知道徐杰的家在哪儿吗?”
“徐杰?”大叔上下打量了黄雀一眼,眼神充满了怀疑,“你们是什么人?找徐杰做什么?”
黄雀反应很快,当即笑着解释:“我是她以前公司的领导,要跟她核实一些情况。”
大叔若有所思地嘟囔了一句:“最近找徐杰的人还真多……”
我和黄雀对视了一眼,同时心中起疑。
黄雀眉头微蹙,谨慎地试探着那位大叔:“最近很多人来找徐杰吗?大叔可知道是什么人在找她?”
大叔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没有。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没谁在找她。”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大叔抬手指了个方向给我们,“就在前面那个胡同右转第三家就是了。”
“好嘞,谢谢大叔。”黄雀应着,并没有对那个大叔刨根问底。
黄雀上车,重新发动车子,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看来已经有人比我们先行一步了。”
我没有答话,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车子停在了大叔说得那户门前,黄雀看向门旁柱子上的牌子,与手机上的图片对照了一下,态度肯定:“没错,就是这里了。”
黄雀扯开安带下车,我也紧随其后。
只是无论黄雀如何敲门都没有人应,这让他不免狐疑。
“难道人不在家?可这大门外面没锁啊?”
黄雀嘀咕着,下意识地伸手推门,这一推,大门竟“吱呀”一声打开了。
黄雀和我都错愕愣在原地。
我们对视了一眼,试探性地走进了院子,只见屋子正门此时四敞大开着,家里应该有人才对。
黄雀先行走进去,却顿在了屋门口,这让我不免心生怀疑。
“怎么了?人不在吗?”我一边问着一边走进去,可当我看到里面的一幕时,也蓦然僵在了原地。
屋内一片狼藉,徐杰蜷缩在地上,嘴唇黑紫,嘴边还沾着染血的浑浊液体,脸色发青,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而上衣已经被她撕扯裂开了。
看到这般场景,我胃里一阵翻腾。
一只手挡住了我双眼,扶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身去。
黄雀沉声说道:“你别看,我过去检查一下。”
话音落,黄雀的手从我眼前移开,我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心如擂鼓。
虽然也见过比这还惨烈场面,但我还是没办法冷淡地面对这些事。
我仍存着一丝希望,问着黄雀:“怎么样?要不要打救护车?”
“打救护车已经没有意义了。”
听到这话,我倏然转过了身,只见黄雀正用手帕擦着手,脸色阴沉地说道:“人已经断气了。而且根据尸体的硬化程度来看,她应该刚死不久。”
我们一心想要找到的会计徐杰,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再也无法开口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