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梧一路顺着溪流跟着罗盘的指引往前走,天也不见亮,卿梧心里虽然慌,不过一路有流水声作伴,也就没有最开始那么害怕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开始出现零散的红,距离越来越近,从零散的红变成了一片一片的红,最后是沿着溪流和路面整个血红色。
卿梧忐忑不安,不知道前面那是什么情况,她个近视眼也看不是很清。
以前她是戴眼镜的,过年的那几个月她的视力不知道什么原因有所恢复,回来上班时,她就干脆戒掉了眼镜。
卿梧蹑手蹑脚的靠近,发现这些红是血红色的花海形成的,卿梧知道这是什么花,她叫彼岸花。
卿梧以前差点在家里种一株,后来鸿利跟她说彼岸花寓意不好,不能种在家里。
如今看着这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寂寥的开在这阴森的黄泉路上,寓意确实不太好。
有溪流和彼岸花作伴,卿梧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的惊恐,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这天一直都是晚上,卿梧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她掏出包里的食物,不是很多,便只吃了一点点,根本不能充饥。
周围也没吃的,有吃的也不敢吃,常山说了这里的吃食不能吃,她好想给自己两巴掌,叫自己意气用事。
如今是又挨饿,又受累不说,这一路上还吓得失魂落魄的,早知道就带点吃的,至少不用挨饿呀!想想就后悔。
躺在自己一米八的大床上,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吹着舒适的空调,多美好的日子,现在为了啵啵这个死渣男把自己搞成这样,卿梧突然就想到了扶桑。
他现在应该找我找疯了吧!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是我不配你!
希望你早点把我忘了,然后找一位与你相匹配的姑娘,结婚生子,幸幸福福一辈子!祈求你了!上天!一定让他幸福!
卿梧双手抱拳望着天空,向老天爷祷告着!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顺着鼻根不断的流。
卿梧平复了很久的心绪才继续前行,如果有黑白昼夜,卿梧觉得自己肯定已经走了有一天一夜了,因为她实在有点走不动了,脚底板太痛了,大脚指头估计已磨出水泡了。
“害,这冥界也太穷了,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卿梧一路嘀咕一路走好,前面出现了一座桥,桥上有很多人,大部分还在排队。
“那,那些,该,该不会都是阿飘吧!”卿梧吓得开始打抖说话也结巴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又要准备哭了。
卿梧一边从挎包掏罗盘一边嘀咕:“一定是走错了!一定是走错了。”但是罗盘依旧指着前方。
“常山疯批老头,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你不是人,你哄骗我来这种腌臜地方。”卿梧又急又怕,一边哭一边深呼吸,她怕自己太害怕等下一口气就吸不上来了。
可是往回走她也敢,除了因为常山说绝不能回头以外,她也再不敢走一遍过来时的那个林子了。
太考验心理素质了,可是前面又那么多阿飘,万一等下她过去,那些阿飘一窝哄向她冲来怎么办。
就在她纠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阿飘突然就从她身体穿了过去,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没事,差点给她魂吓没了。
这,这,这什么情况啊!太,太可怕了吧!
等等他为什么要从我身体穿过去,旁边那么宽的路他不走?除非,他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