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来海边,马上就天黑了,我要是不转一圈过来,你又要烧香拜儿到几点?那海妖可不挑老少的!”
“小仁啊,你就别管我了,反正死了也好,就让我下去找我儿,我一个人在世上孤孤单单也没用。”
“行了行了,你每次都这么说,我看你可不孤单呢,那张叔和陈叔,今天又给我鱼又给我肉,我看你每天左拥右抱还差不多。”
“你你你羞死人了!”
“行了,你儿子都死三年了对不对,但你孙子呢现在才五岁,正是要人陪的时候,你要是死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孙子没人看着学坏了怎么办?你自己说的,儿媳妇也不着调,天天忙着生意,家也不回。”
“”
“你想你儿子没必要晚上过来,早上有黑金战队在海边巡逻,你早上再做这些就好了,别学文艺青年晚上才多愁善感。”
五仁扶着刘婶的肩膀往内案走去:“别的说多了你也腻,我就不说了,现在我们就回家,洗澡,然后什么也不想,乖乖睡觉,好不好?”
一幕幕回忆翻涌着,时隔数年,五仁才终于是把该流的眼泪流了出来。
有时候伤心到了极致,强烈的情感在成年人内心中反而会被压入最底层。
仿佛于此相关非常亲密的人或事,在那时,都似乎事不关己。
可酝酿地越久,那种痛,就会变得刻骨铭心。
在你不知不觉中,在你最脆弱的时候。
温温柔柔的让你决堤,继而痛哭不止。
一瓶又一瓶的营养液逐渐变成一瓶又一瓶的酒。
身体在二阶基因锁的加持下恢复如初,可那满头银丝,却再也无法逆转。
直到五仁被人发现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天早上了。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姬弃。
“肝为怒,已损;脾为思,亦损。”姬弃道:“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一夜白头,两脏皆损?”
五仁没有说话,支撑着身体就想继续去训练。
“那东西不适合你,换一个东西训练吧。”
五仁转身看了看姬弃。
“第一,你用错了;第二,这东西让人的思绪加速,像你这种心神不宁的人,只会让你越用越短命,哪怕你突破第三阶,最多也就拥有普通人的正常寿命而已。”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钢镚闻言,带着对情敌的敌意看向姬弃。
“我是说,我在乎你未来的成长。万一你是命定的那个人,却活不到那个时间,我又要等多少年才能去看一看真正的大千世界?”
“我都已经厚颜无耻的驻扎在你的基地,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现在看好的人是谁吗?”
安德烈在一旁心中默默地补充道:“现在是我的基地,谢谢。”
“随你便,我只想复仇。”
姬弃连忙上前拉住五仁:“你再成为神族吧!你成为神族,报仇的事情就轻而易举了!”
“我说过了,我要以人的姿态,去向那群不人不鬼的东西复仇!你再多说一句,老子现在就把你丢到基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