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换上了官服倒是多了几分威严,可又仿佛透着几分和蔼,平日里估计也没什么太大的架子。
只见他端端正正的走到夏含玉和夏承运面前行了理。
“臣班正,参见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
夏含玉:“平身,坐下说。”
“谢长公主殿下赐座。”
说完后便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了下来,恰好便坐在了夏伋的对面。
夏伋的绣春刀此刻已经回到了他的刀鞘内,仿佛从未出鞘。
“班正,本宫想问你一件事,你与这杜永元之间看可有私仇?”
“回殿下的话,下官同杜大人之间除了少数必要来往外从未接触,应当无仇也无怨才是。”
虽不明白夏含玉为何会问这样的话,但班正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既如此,他为何非要至你于死地不可呢?”
若换一个正常的知府,应当不会对他下此杀手,就算真要杀了他,也会等皇帝下令之后才会动手。
班正摇头,“下官实在不知。”
一旁的羊宏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夏伋冷言,“你说。”
“是这样的,小的一个远房亲戚便是住在明河府的,他逃到太平县后告诉小的,说自大水淹了整个明河府,冲走了我们所有的粮食衣衫,几乎让我们顷刻间一无所有,别无办法,我们大人才会开仓放粮,因此其他县的百姓知道后也闹着要放粮,甚至闹到了明河府知府那里。”
说到这里,羊宏顿了一顿才又继续、
“想来大人们应当也听说过一些,曾经的明河府是大夏比较富裕的地方之一,有段时间仓库不够地方放粮食了,便又建了一座储备粮仓库出来,一座又太平县县衙负责,另外后建的更大的粮仓则由府衙负责。”
“可这次事情出来之后明河府却迟迟拿不出粮来,大家伙都说,里面实际上根本就是空的,粮食早就被这些个贪官污吏给吞了,要么卖了,要么……全进了他们自己的肚子。”
“不过这些之时百姓之间的猜测。”
“空穴不来风,阿伋,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置。”
夏含玉的语调不高,声音清浅,无需刻意,却总是隐含着独属于她自己的威严。
“唯。”
夏伋颔首,起身走了出去。
班正的眸光下意识落在夏伋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看不到夏伋的身影,他才忍不住有所感慨道:“这夏大人同传言中好似有些不同。”
传言中的锦衣卫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可他见到的锦衣卫却救了他的命。
这夏大人虽瞧着冷漠了一些,做事便是干脆利落,无怪乎陛下愿意将事情交给他去办。
若是他,也喜欢那种干事利落的下属,用着舒坦。
夏含玉听到他的话,倒是笑了笑,“想来本宫应当也同传言中不同吧。”
班正摇头,“长公主殿下倒是如传言中那般的心善,总是在为百姓考虑。”
自从夏含玉弄出了雪盐,她的口碑在百姓间大多已经转变,而夏含玉法场上的话则让他彻底改观。
夏含玉但笑不语。
“班大人,不如我们先说正事。”
班正拱手,“下官失言,还望长公主恕罪。”
不过他确实并非故意讨好,只是说出事实罢了。
“无碍。”夏含玉摆手,倒是不在意这些。
“不瞒班大人,本宫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办,也只能你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