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来的电话？”凉颂疑惑的问。
“送钱的。”
“啊？送钱的？”
凉颂更疑惑了。
非宜把她从画板面前扯走，“走，吃白饭去。”
凉颂啊了一声，连忙跟上。
两个人刚走到楼下，一个穿着棒球服的辣妹拦住了她们。
“你就是非小宜吧？”
辣妹打量了非宜一眼，掐灭了手上的烟头。
刺鼻的烟味让非宜忍不住皱眉，“你有事？”
确定了非宜的身份后，辣妹立刻大声朝后喊道：“姐妹们！都出来吧！就是她这个贱人！害我们明珠姐现在都还在医院！”
“原来是你！”
一群女生不知从哪一窝蜂地拥了出来，声势浩大，明显是有备而来。
“我们姐姐平时是个这么坚强的人，结果被你这种人打成这样，她该有多疼啊！”
“姐妹们！直接上！别跟她客气！”
辣妹气恼的发话，一群女生立即将非宜团团围住。
她们拿出在附近菜市场采购的烂鸡蛋和蔬菜，不由分说就往非宜身上砸。
“今天不打你，纯粹是我们珍珠的素质！但不代表会让你好过！”
辣妹撩开袖子，露出两条花臂来，手上砸得一下比一下狠。
“叫你打我们姐姐！死贱人！”
“臭不要脸的长这么丑还出来丢人现眼！”
“就这点能耐还敢打我们姐姐，真以为我们珍珠是吃素的啊！”
见非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们笑得更欢了。
“贱人怎么不动，是傻了？”
“傻了最好，这就是报应！哈哈哈哈。”
非宜浑身上下都是鸡蛋液和焉了的蔬菜，身上都散发着难闻腥臭味。
她将这些不堪入耳的嘲讽声尽收入耳，闭着眼，在心里倒数着三个数。
三……二、一。
“姐妹们，快跑！警察来了！”
人群里，有人大喊了一声。
闻风而动的女生们立刻惊慌地撤退，辣妹不甘心骂了句脏话，阴毒的警告非宜：“这次，算你好运！”
确定人都走光了以后，悄无声息混迹其中的凉颂几乎是颤抖着按下手机的停止键。
“都录下来了吧？”
非宜缓慢地睁开眼，吐出一口压抑的气来。
“小宜，你傻不傻啊，我们跑都比跟这些是非不分的脑残粉硬碰硬强啊！”
凉颂拿出纸巾帮非宜擦身上污渍，她看着满身狼狈的非宜，心疼的都快哭了。
听那群女生的口吻，凉颂猜到了是宋明珠的粉丝。
特地来这堵人，不是寻仇是什么。
即便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凉颂也选择坚定地站在非宜那边。
“附近的警局离这远，取证才是最好的办法。”
非宜低头看了一眼缠着绷带的手，自知自己跑不远，才出此下策。
出来的时候，非宜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特地叮嘱凉颂和她分开走，一有危险就躲在隐秘的地方及时取证，以不变应万变。
所幸，凉颂看懂了她的手势。
“天凉了，这些人也该进去尝尝牢饭的滋味了。”
非宜凉凉勾唇，眼神中的坚冰不曾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