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惊恐之下,小男孩竟被吓得晕了过去。
流星雨是看不成了,非宜只好让傅时渊暂时把他带回了木君年这。
木君年睡得早,非宜他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我一觉醒来都有曾外孙了?”
木君年打量着床上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这眉眼是怎么看怎么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外公,他怎么样了?”非宜有些迫切。
“别担心,他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晕了过去,休息一会就会醒了。”
木君年已经把完脉了。
非宜的心也算安稳了一些,幸亏外公精通医理。
傅时渊径直退了出去,拨打了一通电话,“阿原,去联系一下孟总,他儿子在我这。”
“孟总?哪个孟总?”许祁原在电话里疑惑,他大脑飞速反应了一下,想起来了,“哦那个丢了孩子的歌唱家啊!好的傅爷,我马上联系!”
“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唱!我不唱!”
傅时渊走进去的时候,小男孩已经醒了。
他两只纤细的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着,非宜稳住了他。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也许是非宜的语气和目光都太过温和,小男孩慢慢放下了戒备。
“你是谁?”平静下来的小男孩嗓音稚嫩清脆,听上去就是一把唱歌的好嗓子。
“孟翎奕,她救了你。”在旁边站得笔直的傅时渊精准的叫出了小男孩的名字。
在树下的时候,傅时渊就认出了他。
傅时渊刚刚成立洲际的时候,孟江野对他多有提点。两家公司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傅时渊见过这小孩几面。
当时天太黑,加上巨大的恐惧神经压迫之下,孟翎奕没有认出傅时渊,还以为他是来抓自己的坏人。
非宜诧异不已,“你认识?”
“时渊哥哥。”七岁的孟翎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傅时渊。
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被子,默默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他怕傅时渊。
可心里又敬畏着傅时渊,妈妈说过,希望他将来能成为像时渊哥哥这样厉害的人。
还说,只要像时渊哥哥这么强大的时候,就能好好保护自己了。
可是,到时候,一定过得很累吧?会不会就不快乐了?孟翎奕暗自心想。
“你叫孟翎奕?”非宜投来好奇的目光,“你怕他啊?”
孟翎奕默不吭声,算是默认。
听到孟翎奕这个名字,比非宜很惊讶的是木君年。
“你是……孟江野的儿子?”
孟翎奕点点头,“爷爷,你认识我爸爸?”
“算是吧。”木君年神秘一笑,这个看上去才六七岁的小家伙他是越看越喜欢。
尽管,这是他学生的孩子。
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他的孙子了。
木君年年轻的时候是文工团的团长,整个团人才辈出,时至今日,他们早已扎根在各行各业,影响力深厚。
作为团长,木君年年轻的时候声名远扬,的学生更是不计其数,闻名遐迩的比比皆是。
孟江野夫妇是乐坛享誉盛名的歌唱家,在A市经营了自己的公司,一路做到了上市,在商业街颇有威名。
他们的婚礼还特地邀请了木君年,并给予了最尊重最周的礼数。
“孟翎奕,你为什么这么晚了爬到这么高的树上啊?”
要不是傅时渊接住了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非宜想想就后怕。
说到这个,孟翎奕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我被人贩子拐卖了呜呜呜……他们逼我去当歌替,说只要我不听话,就喂我吃那种药,弄坏我的嗓子……”
孟翎奕越说越哽咽,他忽然猛的揽住非宜的脖子,“妈妈……姐姐,我没有妈妈了……”
一个星期前,孟江野的妻子意外去世,难以接受事实的孟翎奕独自跑了出去,不幸遭遇了刘婶那伙人。
他们看孟翎奕的穿着打扮,判断他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他们利用小朋友的善良单纯,从孟翎奕嘴里套出了他的身份。
刘婶想到她那在镇上念小学的不成器的孙子,最近市里在乡村小学挑选好嗓子的去市里唱歌呢,要是被选上了,那多有面子!
这歌唱家的孩子,嗓音肯定不差!
刘婶心生一计,想到了用歌替的方法通过选拔。
乡镇里工作的,只要钱给到位了,哪还有办不成的事。
只要买通评委,那她的孙子出名指日可待!
这一个星期里,孟翎奕受到了惨无人寰的苛待。
他被关在地下室里,每天天不亮就去练声,吃的是馊饭,喝的更是惨不忍睹,洗澡也只能去脏兮兮的河里。
刘婶他们被抓,孟翎奕好不容易才偷跑了出来,谁知刘婶竟还留了后手,派人到处抓他。
孟翎奕一时情急,才爬到了树上躲过一劫。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孟翎奕似乎是一夜间长大,他深刻明白了外面世界的险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偷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