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姐忙蹲下来,问道:“可是刚才打疼了?”柏弟闷头不答,只是随着哭泣,身体起伏着。柏姐叹了口气,起身说道:“谢谢大哥和众位乡亲。”
“没事,大妹子,出门在外多加小心,再有这事你就大声叫嚷,咱们现下虽然有难,但还有道义,不会没人帮忙的,”说罢那个仗义的乡民拱了拱手和大伙散去了。
“姐,你可不能去窑子里,我不能和你分开。”柏弟连珠问道:“咱去了京城能有活路么?”
“傻弟弟,姐姐咋能干那事儿,京城是皇帝和大老爷们住的地方,剩下一口吃的就有咱们的了,饿不着你的,来,帮姐抱会儿孩子。”
姐俩好容易看到城墙,来到了京城的城门,还没问清楚地名,就被守门的兵丁驱赶,并言道阜成门设有粥场,让他们到那里去,就这样,姐俩带着孩子,随着人流跌跌撞撞来到阜成门外时,已是衣衫褴褛,面有菜色。
“姐,快看,这么大的城楼,咱头一次见,这楼怕是有十一二丈高吧?真大”柏弟有了这几日少有的兴奋之色,急着说道。
柏姐拽了弟弟道:“别乱说话,跟紧了。”
“站住,嗨,说你们呢,愣头青的往里面闯,一点规矩也没有”年轻的守城兵丁叫嚷到
“算了,算了,这些平时都是好人家,遇见个荒年的,好人都逼疯了,谁还没个落难时候。”一名年长点的守城兵丁指呼喊的士兵说道,又对着姐弟二人和后面的人说道:“到那边排队登记来人姓名,籍贯,然后到阜城门内的瓮城中去,进城后不得扰乱治安。”。
年轻一点的兵丁对年长的嘀咕道:“老哥,你说这叫什么事,顺天府的大老爷们,不叫他们进城,都堆在咱们这,一个瓮城能放多少人,这要出个乱子,咱都得跟着吃瓜落。”
年长的答道:“出啥乱子,人有吃食,就乱不了,干的稀的来碗热的,吃饱了就不乱了,顺天府老爷也不是啥都没干,今年灾民不是太多,在城内偏僻处设了好几处粥棚,又有兵丁衙役管着,乱不了,主要是朝廷要对台湾姓郑的要用兵,粮草不充足,施舍的稀粥吃不饱。你的这张嘴在外别乱说话,小心让老爷们听了,扣你的饷银,打你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