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姐听说,**府的刘蛾子来了,也算是自己的恩人,就想自己去接她进来,但糊涂三儿给拦住了,她哪知道一脸尖酸相的老婆子真的认识柏姐,实在是害怕那刘蛾子告自己的状,就说:“夫人,您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既然那人不是亲戚,大不可屈尊降贵,即使不为自己,也得想想九爷的威名和这王府的气派,您怎么可以亲自出去?我去接进来就行了。”
柏姐没有多想,说道:“嗯,就到前面花厅吧,我整理一下,你去接她。”
糊涂三儿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也就去了。
刚到门口见那刘蛾子还跪在台阶下,轻轻咳嗽了一声,刘蛾子抬头见是她,就问道:“祖宗,柏夫人见还是不见。”
糊涂三儿还故意捏拿,道:“今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大概是你家祖坟是起青烟了吧,柏夫人不忙,可是起初柏夫人没有记起,我又多说了几次,才想起你。”
刘蛾子叩了个头,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欢欢喜喜就准备往里闯。
糊涂三儿用眼一瞪,吓得刘蛾子又规矩的跪好,赶紧说道:“请祖宗给小的引路,劳烦祖宗了。”
糊涂三儿这才向前缓缓走去,一路上道:“你知为何叫柏夫人为夫人吗?”
刘蛾子凑前说道:“因为她成了你们老爷的夫人。”
糊涂三儿停下,刘蛾子赶紧停下,糊涂三儿怒道:“放屁,这里是王府哪有什么老爷,柏夫人立了功,被皇上封为四品宜人,这宜人又一说叫夫人,懂吗,四品,比你这种人见过的官都大,比你们那的县太爷大多了,懂吗?”
刘蛾子有些自豪的道:“懂了,懂了,我也是京城的没有县太爷。”
糊涂三儿用恶狠狠的语气悄悄道:“还敢顶嘴,前先天,就有人在这里乱说话,被砍了一只脚,是从这里爬出去的,一路都是血,谁也不敢扶,不懂就是不懂,瞎说可不好。”
刘蛾子大白天打了个寒颤,心道:‘以前就听说这王府里规矩严,没想到果然如此。’
糊涂三儿继续往前走,又问道:“知道进了这王府有哪些规矩吗?”
刘蛾子不敢再说话了,怕一不小心又砍了手或脚,求助似的望向糊涂三儿。
这下糊涂三儿放心了,知道已经吓破了刘蛾子的胆,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路上又说了许多,刘蛾子不懂的,弄的刘蛾子也没好好参观一下这种皇家园林,战战兢兢总算到了地方,见糊涂三儿跪下,自己也跟着立马跪下。
柏姐没有理会糊涂三儿今天唱的哪一出,过去扶起刘蛾子,说:“一晃眼怕是有十五年没见了吧。”然后亲切的扶着她坐到花厅的座位上,而糊涂三儿则去端茶水,起初刘蛾子因为糊涂三儿的关系十分拘束,但随着柏姐的嘘寒问暖的拉家常,渐渐的又忘了糊涂三儿在路上说的那些规矩,脱了一只鞋,将腿盘在另外一条腿下,用手勾着,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直说当年自己如何帮柏姐的,那时就想到如今柏姐会出息,没想到今日当真出息了,自己的眼光是真不赖,柏姐笑笑,将桌子上的点心向刘蛾子推了推,刘蛾子毫不客气,抓起来点心随口就吃,还赞叹做工就是不错,又夸柏姐母鸡变凤凰,现在穿的这么好,人靠衣装更加漂亮了,柏姐不以为许,但刚端来水的糊涂三儿,只是一个眼神,又让刘蛾子安静下来,糊涂三儿做了一个刀劈的手势,刘蛾子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脚踝,连忙做好,穿好鞋子,又露出恭敬的神色,陪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