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如意起先鼓掌,众人跟着鼓掌,如意道:“颜爷学究天人,什么都有所涉猎,肚子里的学问跟兜里的银子一样多。”一句话说的颜小籽哈哈大笑。如意接着说道:“柏爷要敬酒给颜爷。”看着柏锐有些不解,如意说道:“颜爷讲这个故事就是想与柏爷一起乘龙飞升,难不成是跟我们吗?”颜小籽不住的夸如意懂事,如水在一旁摇着颜小籽的胳膊说也要一起飞升,没有女人,你们飞升成仙有什么意思,柏锐提议道:“那就一起敬酒。”众人举杯乐呵呵的与颜小籽共饮了一杯。
接着在颜小籽授意下,如鸳取出洞箫吹奏起来,颜小籽打着节拍,唱到:“千里相思,况无百里,何妨暮往朝还。又正是、梅初淡泞,莺未绵蛮。陌上相逢缓辔,风细细、云日斑斑。新晴好,得意未妨,行尽春山。……”
柏锐听,如鸳吹,小籽唱,如意帮腔,如水谄媚,个把多时辰转眼过去,一坛酒也见底,颜小籽哈气连连,眼睛都挤出了泪水,如水用帕子给颜小籽擦了擦流出的清水鼻涕,咯咯一笑:“爷,这瘾头越来越大了呵。”
颜小籽笑道:“啥东西也没你上瘾。”
说罢,如意、如水已经将那放好的烟具又取了出来。
柏锐道:“小籽,我听说这烟膏长期吸食,人会变得瘦弱不堪,该戒戒了。”
颜小籽两个多时辰没有吸了,跟柏锐强撑这么久,心里早有些不耐烦了,但依然强行振作了一些,道:“哥,我没事。”
柏锐语气加重了些:“小籽,听哥的能戒就戒了吧,这东西毒性强,会害了你的。”
颜小籽现在手都有些抖,不自然的瞟了一眼柏锐,道:“谁知道阴天是个啥,也许说不定就上了断头台啦,乘着活着,要及时行乐。你要不要来一口,这是冶病的药,不是害人的毒。”
柏锐还想说什么,如意插口道:“柏爷,如鸳姑娘会的乐器还有不少,何不再找一雅间细细欣赏。”
颜小籽嘴里吐着烟雾,神志恢复如初,说道:“哥,你去吧,我是没有这耳福了。”
如鸳站起来行礼,柏锐无奈跟着出去了。
如意刚给颜小籽沏上茶端过来,颜小籽就将烟枪递了过去,如意没有接,只是装作没看见,颜小籽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怒道:“你也滚,三番两次碰也不让碰,装什么清纯烈女,这阿芙蓉膏有什么不好,都他妈不懂,这是神仙药,来,如水儿,你也来一口。”……
柏锐负手站在窗口,秋风起,黑云遮住了星月,如鸳见柏锐没动,也就没有去关窗,静静的坐在蒲团上,手中还是那支洞箫,曲调却换了个模样。少时雨来,箫声停下,如鸳张口道:“公子莫着凉了。”
柏锐唔了一声,关上了窗,道:“你穿的单薄,是我粗心了。”
如鸳笑了笑,道:“今夜见你兴致不高,似乎满怀心事。”
柏锐道:“没有,只是傍晚时你不在,如意姑娘陪我在一个放乐器的小阁里聊了会儿天,我在想她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