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韩翃在一次酒会上,遇到少年虞侯许俊。许俊知情后,慨然相助,突入沙吒利府,将柳氏接回。许俊上书言明情由,代宗皇帝准奏御批,韩柳二人终于破镜重圆。这则故事激励着很多从事此种行业的人们,大家都希望能像柳氏一样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而一首《章台柳》也直接将章台变成了妓馆的代名词。
而屏风两侧各放置半人高素白瓷瓶,都插有一些漂亮的羽毛。
柏锐习惯了他们将这里当成宴请聚会的场所,但自从自己来保定府成家后,除了应酬极少来这种地方,可能是因为年纪轻轻就家财万贯的原因,里面的执事老鸨对柏锐那是相当熟络,一进门就吩咐当红的姑娘递热毛巾给柏锐净面、擦手,又脱去柏锐的外套,将他引导到杜洪先所在的别院,这地方幽静,且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来的,进去后只有杜洪先和白日那个粮商会长施保全两人在里面,两人都是倚红偎翠,柏锐没有点姑娘,见老鸨巴巴的看着自己,取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老鸨知他脾气,既得了银子,吩咐一女站在柏锐身后专门伺候柏锐饮酒后,就喜滋滋的出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施保全笑道:“柏东家还在生日间的气?其实你想想那么个场景,我如认下小祁,还能坐在这里与你饮酒吗?”
其实柏锐最生气的不是他商人本色,不讲仁义,而是他哄抬粮价,因为自己的父亲就是灾荒之年买米粮时被人踩踏而亡,拱拱手道:“祁掌柜我已接到药行,伤稍好点,还请施会长将他接回。”
施保全道:“这个自然,那先谢谢了。”
杜洪先哈哈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又向柏锐道:“柏东家来了也不点姑娘,没中意的?还是像我老头子一样,那调调儿没有用了?”
坐上的两男四女哈哈大笑,杜洪先身边的一名姑娘适时的道:“杜会长真谦虚,一般年轻的小伙子也没您那么持久的精力。”
说完几人又是一阵淫笑,柏锐心想看来今日是与我说和来了,但自己坐了下首,两位会长分列左右,这上首还空着,这是还有人来?既然没人说,自己也就不问,索性与二人碰杯饮酒,听他们类比四女的胸臀,用词越来越不堪,还让她们现场脱衣验证,急欲要找借口出去一会儿的时候,门外有一仆人模样打扮的人进来,到杜洪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杜洪先身边的女子见那仆人一边说话一边盯着自己没穿上衣的身子,忙用胳膊遮住,背过去穿衣服,刚要发嗔,杜洪先道:“你们先出去,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连带给柏锐斟酒的女子,厅里的人全部退下,一会儿一名儒雅之士进来,打眼望去也就三十岁出头,面皮白净,身着常服,但非常考究,举手投足之间能感觉出这是位自幼就出身于世家大族的公子,柏锐跟着杜洪先二人起身拱手,而这位公子模样的人过来就扶住柏锐道:“这位就是柏锐吧,柏兄弟你好。”如此的热情让柏锐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听这位公子向二人说了声:“免礼。”
二人才收了礼数,道:“谢过揆叙大人。”
柏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此次与四贝勒一同下来赈灾的户部侍郎揆叙大人,难怪如此风度。
揆叙坐下主位时,向三人招了招手示意坐下,三人这才就坐,杜洪先呵呵笑着起身为揆叙斟酒道:“揆叙大人出身世家,气度不凡,而且诗书传家,文人气息浓厚,今日又得拜见,实在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