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点点头道:“医人先医心,这药来的正是时候,良心做的药定是管用的。”
施药还在继续,祥和酒楼下却乱了起来,原来从揆叙刚才在的那个窗户,正在大把的撒着制钱,中间还夹杂着碎银两,人群再一次沸腾起来,大家争相拥挤,来拾取这天降之财,有的跳的很高,看准时机抓住一角银子时,落地后却踩断了别人在地下捡铜钱的手,有的刚站起啦,被人挤倒没摔在地上,却坐在别人的腰上,哀嚎声并未阻止抢夺的人们。
正在大规模的踩踏事件要发生时,阿吉将军的兵到了,是护城营的官兵,阿吉将军马鞭一指,带头的一个满脸文气青年军官吩咐了几句,官兵开始往外拉人,不一会儿清出一个口子,官兵迅速而入,正有人捡一枚铜钱时,鞭子已经打到,若不缩手必定被打的稀烂。
这样连吓带拉的,人群被官兵用身体分割成了四块,逐一被驱走,伤者也被抬到医馆救治。而官兵搜索谁撒的钱时,祥和酒楼上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处理完南街上的灾民,阿吉将军到了柏锐所在的药行,拱拱手两人寒暄一番。
阿吉将军道:“这回全靠你了,要不然在我来之前就出大乱子了。”
柏锐笑道:“哪里的话,这条街上我这么多铺子,被打砸了也是得不偿失。”
阿吉将军道:“柏锐你小子还是那么个性子,不忘本,见到受灾受难的总是帮忙。”
柏锐道:“阿吉叔尽拿我说笑,我刚才听难民们说,城东传疫病了?我还是早些多预备汤药,这要是传开,就遭殃了。”
阿吉将军道:“手下回来报我,说并没有那么邪乎,有些没吃饱饭夜里受了凉的人是有的,并没有见什么疫病的苗头。”
柏锐仰天看看道:“想起姐姐的孩子,我就过意不去,若不是为了送我当学徒,使完了银子,姐姐的孩子也不至病死。”说完吩咐里面的伙计多熬些药。
阿吉将军拍拍他的肩膀道:“过去的事,就不要一直再想了,你想去施药便去,人手不够我派队兵丁给你。”
柏锐道:“够,店里的伙计听说做善事,都抢着去呢。”
阿吉将军道:“那就好,我这边处理完了,就回去了。”边说边往外走,道:“你看你年纪轻轻就做了这些事,我那狗小子有你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柏锐送到门口道:“呼塔布天性良善,也是个难得之人,有时间我去找他喝酒。阿吉叔慢走。”
阿吉将军挥挥马鞭,算是听见了,骑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