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缓月这样乖乖躺了一会,听到身旁人的呼吸逐渐平稳,又悄悄睁开眼确认,霍燃的确是睡着了。
周缓月立马睁开眼,肆无忌惮起来。
原本二人之间是楚河汉界,彼此泾渭分明,但周缓月这一挪动,把帐篷里的一半的位子都给占了去,还试图把脚架在霍燃的身上,但奈何身上有睡袋,也只是贴得霍燃更近了。
霍燃始终闭着眼,看样子是真的睡熟了,周缓月就更猖狂了,头又试图去凑霍燃的肩膀,可能被霍燃平时竖立起的高墙束缚太久,周缓月只是挨到了霍燃的肩膀,心里就一阵窃喜。
接着她从睡袋里伸出被捂得暖暖的手,缓缓伸手,往霍燃的眉眼上描绘。
眉弓到鼻峰,霍燃长得本来就是一件艺术品,周缓月眼神只是跟着手指描摹了片刻,就又沉浸于他的美貌之中,要不说作为颜狗的周缓月怎么会对他一见钟情呢。
如果眼前人,黯淡无光,绝不会吸引月亮。
“平时拽的要死,睡着倒是乖的很,你要是一直这么乖,我肯定会喜欢你更久一点,毕竟谁不喜欢乖孩子呢。”周缓月惋惜着,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睡着的人不声不响,周缓月揩油揩够了,也困了,马上就睡了过去。
而早就睡着的霍燃,在她睡着后,缓缓张开眼,侧头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眼里的复杂情绪经久不散,良久,掩去眼底的情绪,低声说道:“乖孩子不会有糖吃。”
风也许听见了,寂静的森林也许听见了,伴着风沙沙作响,回应着。
……
周缓月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她下意识去碰身边的人,“霍燃,起床了。”
可只摸到一片冰凉,她这才微微睁开眼,看向身侧,霍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床,人早就不在身边。
她艰难地爬起来,钻出帐篷。
霍燃就坐在帐篷前,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拿着压缩饼干。
这个村庄毗邻海南,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周缓月昨天睡着的时候嫌睡袋热,把冲锋衣脱了,里面只剩下一件长袖,还是修身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