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气氛因为这道菜缓和了些，但只是因为刚才的紧绷被打断了，众人都各怀心思的沉寂了下去。
上完菜，服务员依次退了出去。
迟溯的视线落在那道被摆在正中央的菜上，面色冷淡，不辨情绪。
姜慈看向对面，事情发展成这样，好像也没有继续谈的必要了。
她道：“周董，这也是您的意思？”
周董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堆，意思就是这事他不做主，全权交给程阙处理。
“既然如此，那续约的事就作罢吧，姜氏不屑和阴险卑鄙的人的人合作。”她这话，是看着程阙说的。
程阙脸色阴沉：“你什么意思？”
“公私不分，手段龌蹉，难道不是阴险卑鄙？就算今天能勉强达成合作，难保哪天你不会又摆我一道，”姜慈是骄傲的，不挠不折，“所以，你在周氏一天，姜氏就不会考虑与其合作。”
被人当众下面子，这人还是他的女人，程阙气得咬牙切齿：“姜慈，你别不识好歹！”
他不觉得姜慈和他分手还会找到比他更好更有钱的男人，姜家虽然势大，但姜慈这性子，刻板、木讷、约会时像条死鱼，毫无情趣，怎么可能有优质男人看上她。
也就自己不嫌弃她，愿意娶她回去当个镇宅物件。
姜慈转头，朝着一旁的周董颔首，“您慢用，我还有个会，就先走了。”
姜慈起身就往外走，她怕走得慢了，会忍不住脾气把桌子给掀了。
迟溯跟着起身的时候睨了程阙一眼，尽是嘲讽。
出了包间，迟溯：“我去个洗手间，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也没等姜慈应许，便径自朝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方向去了。
他站在盥洗池旁洗手，目光落在墨绿色的盆面上，眸色淡淡，像是在等人。
身后，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那脚步声停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