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衍和赵谷点点头,连忙退下去休息。
但现在薛仁贵下令道:“将骑兵分为三组,每组一千人,轮流对城中守军进行干扰,带上盾牌,放完箭就退下来。”
卑衍原本想退下去休息的,但听到薛仁贵这样做,不解的问道:“薛将军,这是为何?如今城中的守军有六万余人,哪怕是干扰他们,他们也可以进行休息,这样做根本没什么用。”
薛仁贵跳下马背,一身白衣随风吹动,望着卑衍,微笑道:“对城中守军自然是没什么用,但对城中主将会产生心理作用。”
“经过上午一战,我发现严纲此人,颇有敏感,一心想要守好徐无县,而且六万大军部署起来,恐怕难以攻下,但他太敏感了,只要我军有任何动静,他都会过于关注。这样的话,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赵谷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什么对主将有心理作用,却对士兵没什么用,这样的方法叫什么方法。
卑衍也没有听到什么心理作用,但依他的经验告诉他,这恐怕很重要,连忙询问薛仁贵,“难道是主将的责任重,想的事情多,才会这样?”
薛仁贵也露出淡淡微笑,他没想到这个卑衍靠着灵感就猜到了一点,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并可以跟他讲述心理作用对于一个主将的重要性。
而闻仲这边也是刚退兵,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单经的守军规律,下次要是再进攻,就可以破开城门了。
经过三个时辰后,薛仁贵再次骑上战马,望向城中的严纲,大喊道:“贪狼盾兵前行!”
“喝—喝—”
随着薛仁贵再次进攻,贪狼将士拿着一个盾牌挡住了城楼上射下来的弓箭,然后一步一步十分整齐的踏步。
严纲心中一慌,他之前见到贪狼骑兵不断前来,他根本就没有休息,虽说城中士兵不断轮流,但他的头脑一直僵着,他害怕自己一休息,城中无大将在,就乱套了。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这样,打仗还可以这样打,不过他还觉得自己可以坚持。
严纲不断在城楼上指挥,幽州军虽说已经没有了一心想将贪狼打败的念头,但他们还是想守住城门,只是这次没有了强烈的气势。
严纲和薛仁贵同时都察觉到了幽州军的变化,可严纲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了,只要幽州军坚守城门,贪狼军就不会攻破。
薛仁贵刚好把握时机,决定亲自统帅一万贪狼军冲上去。
这时,薛仁贵手持方天画戟,骑着普通的白马,策马扬鞭,大喊一声:“贪狼将士,随我攻破城门!”
贪狼士兵见到主帅亲自冲在最前锋,士气也是大震,卑衍更是大喊:“上,给我上!”说完,卑衍紧跟薛仁贵后面。
严纲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这个白衣主帅亲自上来,这对于士气本来就弱的幽州军来说,就更加低落了。
此时,严纲见到冲在最前面的薛仁贵,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如今破敌之策,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薛仁贵杀死。
严纲也是杀伐果断,立刻将隔壁的弓箭手的弓箭抢过,然后挽弓拉箭,正对着最前面的薛仁贵。
严纲大喊一声:“给我死!”
随着声音刚落,一支箭矢飞向薛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