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说道:“一会儿再说犬子,皇子殿下快见过陛下和太子。”
李林甫感觉李沐就是自己的人,而李隆基和李亨才是外人。
李沐急忙给李隆基行礼,随后也给李亨行礼。
李隆基并没有给李沐热脸,而是意外的冷淡。
李隆基说道:“二十一,今天宣你过来,不要你说话,你旁听,说好了,从现在开始,禁言。”
“啊?”李沐震惊,刚要提问,急忙捂住嘴,禁言不能说话,李沐憋得难受呀。
李林甫和李亨也不明就里,都疑惑的看着李沐,不知道李沐又闯了什么祸。一来就不准说话。
李隆基看着李林甫,说道:“李大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李林甫答应一声,说道:“既然两位老臣,一定会联合部分官员,和陛下发难,陛下也应该早有准备才对。”
李隆基问道:“难道还要分成两派,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大放厥词,最后闹得天下皆知?”
李林甫冷静的说道:“陛下,并非如此,在微臣看来,祭天拜祖是公事,可以大张旗鼓,但是陛下顺带请太真上人入宫,和群臣无关,这是陛下的家事,是私事,陛下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人敢阻拦,非议,当果断论罪。”
李隆基震惊,看看李林甫,又看看李沐。
李隆基想到了这句话,李沐昨天傍晚,在车辇里,说的振振有词,此刻李林甫也这样说?难道两人早有合谋?背后议论自己?
李隆基脸色立刻变了,沉声问道:“李大人,此种言论,你和二十一说过?你们早就在背后议论朕?”
李林甫大骇,急忙跪下,说道:“微臣冤枉,陛下何出此言呀?我和二十一皇子,何时合谋,妄议陛下,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呀?”
李隆基问道:“你们确定没有提前商量过?为什么你们说的,如出一人之口。”
李林甫诧异的看着李沐,李沐张大嘴巴,想解释,又不敢说话。
李隆基看着两人神态古怪,一瞬间释然,明白两人根本没有串通,而是说出了同样的观点。
这个说法,让李隆基很喜欢,朕的私事,谁要是再横加阻拦,别怪我杀人!
李隆基心里一阵惊喜,放过李林甫,看着李亨,问道:“李亨,你是太子,为什么不说一句话,你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李亨急忙回道:“父皇怎么想,儿臣就怎么想,父皇说的,做的,绝对是正确的。”
李亨连李林甫的说法,都不敢附和,生怕引火烧身。
李隆基等于白问,冷哼一声,这个李亨,人云亦云,就是个传话筒,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关键时候,也只能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就跟着倒向哪边。
李隆基问道:“李大人,既然你说了,这是朕的家事,如何行事,也要办的合情合理,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李林甫一时语塞,说道:“陛下,容微臣思忖片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陛下,二十一皇子一贯心思活泛,要不请陛下听听皇子的主意。”
李隆基心里早就对李沐昨天的说辞,深信不疑,而且不是李沐昨天那样大胆直率,他还要犹豫不决很长时间。
李沐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过李隆基有自己的打算,李沐越是能干,李隆基越要不停敲打他。
李隆基说道:“他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好的主意,说话没有分寸,顶撞长辈,还是要多禁言些时候。”
李林甫呵呵的笑了,说道:“陛下,李沐皇子可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虽然对朝堂大事,一概不懂,但是,对人情世故,可是很老练精熟,关键是李沐皇子一片孝心,陛下可不能错怪了他。”
李林甫现在,完全就是李沐的吹气筒,恨不得把李沐吹上天,特别是有李亨在场,讨好李隆基,打击李亨,李林甫终于感觉,自己手里握着一个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