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希望校方能严肃处理这件事,绝不能因为某些个人情感原因而做出有损圣安城利益的事情。”圣安城十大家族之一的蒙家家主蒙旭满脸不乐的说道,他身后的其他族长的脸色也同样好看不到哪去。
“这个大家尽可放心,学校会立马召开会议调理此事的。麻烦李老师送一下各位家族代表人。”
目送了圣安城的各大家族代表后,教导主任六十明轻声关上了门,叹了口气。
“哎,法老师,您老人家这次做得也太绝了。”
法正此时背对着六十明坐在会议桌前的木椅上,双手合十撑着额头神情凝重。
他的面前摆放着山堆一般文件资料,有的甚至都已泛黄的快看不清字,跟其余干净的桌面一比,好像刚刚是他在给各大家族开会一样。
六十明坐到了法正旁边,随意翻看起一篇泛黄的报道,念道:
“圣安最大香水工坊镇店之宝的配方被盗,当事人曹家家主怀疑为曜神巅作案,因其在工坊内发现有遗留下来的光元素魔法能量。”念完抬眼看向了法正。
法正不耐烦的回了六十明一眼,说:
“就是指五年前曹家推出的那一款名为‘妖拜’的粉色香水。”
六十明:“啊那个我有印象,我老婆当时跟疯了似的喜欢,传出被盗之后曹千江那胖子甚至召集了能人异士要去找曜神巅算账,闹得满城风雨。”
法正:“但是,曹家闹了一个星期之后却突然没了动静,沉默几天之后才发出通告:‘经过我们的努力,妖拜的配方虽无法寻回,但配方上赋予了曹家的封印,大家不需要担心市面上出现盗版妖拜’随后紧跟着推出了妖拜的改良版款香水,就是现在依旧很流行的黄色香水‘神倾’。而他们仓库里仅剩的百瓶妖拜,如今成了收藏品,价格翻高了无数倍。”
六十明:“所以您发现什么了。”
法正没有说话,而是从面前的材料堆里抽出一份环绕着魔法封印的文件,挥手解开封印后扔给了六十明,后者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份来自温斯顿国的鉴定书,里面的内容是对比分析了某两种液体的成分,虽然没有写出具体的材料,但最后的鉴定结果写着两种液体除了染色剂不同外,成分完全一致。
六十明此时也是明白了这份鉴定结果意味着什么,震惊之余外,他更佩服的是法正的执行能力,不感相信这些都是他一个晚上的时间弄出来的。
随后法正又精准抽出了一份新闻报道扔在六十明面前,报道的日期跟后者念的前一篇是同一年,上面的头条内容写着“光蚩兽频繁出现在圣安城中,军队新增捕兽部门。”
光蚩兽是一种无眼无鼻子,脸上只有一张长满獠牙的巨嘴的低阶魔兽,它浑身长满能发光的长毛,形态则类似一种大型犬,是已知的唯一一种可以使用光元素的魔兽,大多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它们没有生殖器官,生殖方式和生活习性等信息一直都是一个迷。
早些年光蚩兽只生活在光元素能量充裕的曜神巅,近些年不知为何却频繁出现在其他国家。
法正:“我认为,妖拜的配方根本没有被盗,只是因为其他原因丢失罢了,工坊出现的光元素也只是光蚩兽留下的,配方找到后曹千江一方面碍于面子没有告知大家这场乌龙,一方面又嗅到了商机,神倾的出现只是商人的手段罢了。”
六十明一拍桌子:“我就说两个味道明明是一样的,我老婆非说是你们男人不懂。这光蚩日的曹千江。”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副校长侯庆气冲冲的快步走了进来,在看到十分钟前还坐满家族代表的会议室现在就剩两个人后明显愣了一下,跟在身后的年轻老师识相的把门给关上,自己退了出去。
见来人是侯庆,法正一挥手,手上戒指顿时散发出一道微光,把桌上的所有资料收入其中,起身就要走人。
这种内部含有独立空间,可以储存物品的魔导器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纳器,是由高阶的空间系魔法师们打造,一般体积越大,能装入的东西越多。法正手指上的戒指型纳器是他的一位战友送给他的,里面大概有一辆面包车的容积。
侯庆拦住了欲要开门的法正。
侯庆:“法主任,您这工作效率够高的啊,我人还没到呢你十分钟就给一屋子人说走啦?”
法正:“是他们自己听不下去了。”
侯庆:“人压根也不是来听你开会的啊。”
法正:“那是来干什么的,讨论如何让一个孩子背下圣安城近十年来所有黑锅是吗?”
“你...”侯庆一时语塞,在赶来的路上年轻老师把会议室内发生的情况大致告诉了侯庆,他属实没想到法正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曜神巅之人做到这种地步,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惜公然得罪几大家族。
虽然说是商讨明天开庭审问张余一事,但其实就是几大家族联合圣安魔法学院,想把近些年因人为造成的重大经济损失全推到“卧底”张余身上,反正他已经失忆了,稍微动点手脚就能让他口无对证,卧底事实证据确凿,最后数罪并罚再交还给曜神巅,不仅能推卸责任、平息民愤,还能索要到一大笔赔偿。
但就在几大家族和学院代表交流得正愉快时,一直没说话的法正突然摆出了成堆的资料,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场会议的内容,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拿出充分的证据揭穿了几大家族试图隐瞒的真相。
幸好曹家临时有事没能参加会议,不然只要曹千江敢提起妖拜一事儿,法正一定会当众揭穿那场商业骗局。
法正最后一句话是:“各位代表还有什么想栽赃的吗,法某可以帮你们审审。”六十明见状怕事情再发展下去可能会不妙,紧忙送走家族代表结束了这场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