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肥糯的螃蟹端上来,林夕梦让青青找了一套纯银的拆蟹工具,一点一点把蟹肉拆下来,时不时啜两口黄酒。
她边吃边喝边欣赏美景,十分惬意。
而椒房宫的王湘君则彻底崩溃。
「凭什么?为什么?」
「我都已经让步这么多了,皇上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只有这么一个哥哥了」
「我们王家早就不是以往那个王家了,为什么皇上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她胡乱把凤袍披在身上,自己拢了拢头发就要往外跑。
跌跌撞撞,她跑到御书房。
正好看见徐景忠从里面出来,身上穿着二品管员的服侍。
户部尚书,那身官服曾经是她父亲穿在身上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父亲当年总是顶着肥硕的肚腩,而眼前这位官员,身材高高瘦瘦又利索,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浑身的气质说不出的干练,仿佛往那一站,整个人都说不出的可靠,天大的事他也能摆平。
「是你!徐景忠」
新晋的九王妃就是他的侄女,正经的嫡妃,现在连九王爷见面,按照辈分也得喊他一声大伯。
更何况九王妃已满四个月身孕,宫廷间有小道消息,说是太医院好几个太医诊脉,都说是男胎。
一想到这些,皇后嫉妒得眼睛都通红。
「你们所有人是不是都盼着我们王家倒下,是不是都等着捡我们的缺?甚至还都盼着我死呢?」
「还有你!」
王湘君突然看向御书房门口正当值的陆沉。
「我知道你心里藏着谁?」
「你是不是早就在心里看我笑话了?」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跳梁小丑?我根本不配当皇后对不对?」
皇后发了疯一样先掐住徐景忠的脖子,被陆沉拉开后,又扑向陆沉。
她又哭又闹,身上的凤袍凌乱,头上的钗环散落一地。
她把那些明晃晃金灿灿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凤簪一个个踩在地上,恨不得立刻让它们消失。
「你们所有人都越来越好,只有我什么都不是」
「皇后!」
身后一声厉喝,谢辰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脸色阴沉,目光犀利,双手背后龙颜震怒。
陆沉把皇后拉开,迅速往后退几步跪下。
皇后摇摇晃晃站在原地,继续闹也不是,就这么走了更不甘心。
她干脆眼一闭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闯进御书房。
谢辰瑜把陆沉等人都遣散,也转身回去。
御书房里,皇后梗着脖子跪在地上,仿佛一只刚刚斗败的乌眼鸡。
她终于不装了,他也是。
「你到底想怎样,深宫的日子你堂堂皇后,还有哪一点不满意」
「是哪位妃嫔对你不敬,还是朕苛待与你?还是有人打你骂你?朕哪一点亏待你了?」
王湘君陡然抬头。
「皇上觉得没苛待我吗?你敢对天发誓吗?」
「谢辰瑜,你怎么当着青天白日说胡话呢?咱们是结发夫妻,你已经多久没在我宫里过夜,你数过吗?」
王湘君泪眼婆娑,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突然说出来,那种情绪一下就绷不住,波涛汹涌而出。
「朕没去你那,更没去别人那,除了偶尔让林氏服侍笔墨,别的刘妃那朕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