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了,等隋连尔睡了美美的一觉,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三双带着血丝的眼睛。
吓的差点失手,打过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三娘温柔的给她整理好衣服,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问隋连尔。
“姑娘觉得如何?”
隋连尔摇摇还有些晕的脑袋。
“南山翁啊?我带你们去。”
说完,晃悠悠的起身,一步三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上。
……
众人眼前一花,很快,来到一片屋舍之中,房屋非常华丽,都是新盖的。进去正屋,房里的陈设也很漂亮。酒鼎正在廊下沸着,茶炉的烟也从厨房里袅袅升起。
几人顿时有些尴尬,这……好像是接待客人的地方,而且看这情景,今天还正好是人家待客的日子。
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隋连尔已经靠在酒鼎旁边,抱住酒鼎喝了个痛快。
前去接人的老翁带着人回来,就看到正屋的几人。
还有些疑惑。
“客人从何处来?”
三娘也不好去拉隋连尔,只能任由她靠在酒鼎旁边的柱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刚从酒鼎里面倒出来的酒。
一点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众人之中,两个人,一个水莽鬼,还有一个狐,现在来到另一个狐的底盘,那最好还是同族沟通比较好。
说不定百年之前他们还是一家呢。
因此几人的目光统一落在蓝语身上,蓝语顿时满头黑线。
在众人的眼神催促下有些认命的上前一步,行礼后说道:“这里可是南山翁的住所?”
那人道:“正是。”
蓝语道:“有事请求南山翁帮助,还请帮忙引荐。”
老翁道:
“老朽就是,因为曾经住在南山,又是一老翁,因此自称南山翁,不知诸位是?”
蓝语把众人一一介绍完毕。南山翁又把伸身后的书生介绍完毕。
蓝语道:“想问南山翁,可知娇娜何在?家中有人得了疾病,求她红丸一用。”
南山翁笑着道:“娇娜他们最近搬了家,我也不是很清楚,诸位要是不急,留下吃顿饭,我这就叫人前去查找。”
一时间没有其他线索,众人留了下来。
心不在焉的众人没有注意到其他。
坐下没一会,就端上酒菜,尽是山珍海味。时常看到门外有少年男女来来往往,又听到男女青年聒噪说话,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家中奴婢像是有一百多人。
这一顿饭吃的众人都没什么心思,殷士兰几人着急娇娜的消息,李生则是看着南山翁的富贵,暗起杀心。
杀心一动,隋连尔醉的迷迷糊糊的脑子像是被刺激了样。
哧溜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南山翁。
开口就到:“印堂发黑,火光漫天。”
说完,头一歪,又睡了。
南山翁端着酒杯招呼众人,顿时停在原地,好不尴尬。
三娘一行人也有些微愣,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同时想到了隋连尔第一次见宁采臣说的话!
冷汗瞬间从后背冒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对上南山翁的疑惑视线,又不好说什么,尴尬的笑了笑。
还是李生反应快,打了圆场。
“想是这位姑娘喝醉了了,说的胡话,老翁不必在意。”
南山翁笑着点头。
三娘等人也笑着附和李生的话,打哈哈的略过这话。。
又殷切的招呼李生。
“吃菜,吃菜,这可是南山翁特意运来了的,吃过这次,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李生笑着说好。
一时间宴会又回复和和乐融融的场景。
三娘几人擦掉额头的冷汗,心虚的在心底长叹。
总算过去了。
宴席结束,送走李生。
南山翁这才注意到一直隐藏在众人身后的隋连尔。
“阴河水鬼大驾光临,老翁招待不周,还请恕罪。”
隋连尔醉的都认不清人。
三娘无奈的上前跟老翁寒暄。
寒暄过后,老翁语气沉重的说:“还请姑娘明说,老翁的火光之灾为什么而来。”
三娘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而且那不是醉话吗。
南山翁语气沉重的说道:“阴河水鬼知前后祸福,她既然这样说,那就是老夫一定有这场灾祸,还请几位相告。”
三娘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南山翁是不是弄错了。”
南山翁肯定的摇头。
几人把视线投到隋连尔身上,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嘟囔着什么。
三娘凑近一听,脸色顿时沉重下来。
对着南山翁说道:“姑娘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其他人没想明白这件事,殷士兰倒是有些头绪。
“是不是哪位李生?”
南山翁问道:“何解?李生是院子的主人,我们租他的院落,给了租金的。”
殷士兰看着四周环境说道:“哪位李生从老翁带他进来,他的注意力就在四周观察,而老翁租住他的院落,相比院落很是荒败。看到在自己手里只能抛荒的院子,到了您的手里,居然如此陈设华丽,想必心里很是不好受。”
南山翁还是不愿相信。
殷士兰说道:“不如我们等上两天,看他会不会想办法迫害老翁就知道了,不过为了保证财产安全,老翁还是先令子孙搬家,等事情过了,再回来。”
南山翁一听,也有道理,命令子孙收拾行囊,连夜搬家,他则是留在原地,等着李生。
搬家哪里简单,住所都是一个大问题。
三娘笑着道:“不去搬去小河村,姑娘在哪里建了了一个水榭,后山还没有人居住,老翁可先去。”
老翁有些迟疑道:“是不是不太方便。”
三娘道:“姑娘是心善的人,不会不同意的。老翁先去吧,不过后山没有建什么住所,只有山脚下的两件房间和河边的水榭,老翁去了,可暂时住在水榭和养蚕房,等姑娘醒了,再行商议,如何?”
老翁立刻笑着答应了下来。
子孙齐心协力,很快,富丽堂皇的宅子消失不见。
只有老翁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院楼。
一只红色的狐狸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站起身,对着老翁吱吱叫。
老翁听了一会,不时的点头。
迷糊的隋连尔看到小狐狸,眼睛一亮,一把抱住被吓的炸毛的狐狸。
笑的眼睛都没了。
“红色的狐狸,真好看,毛怎么那么硬。”
说着,掐住狐狸的脑袋。
“狐狸,你的毛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软了,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