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只当做是李易回来了。
“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饭?琼羽这小东西饭都不愿意给我”
白石话说到一半,她看到李易身后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面相与李易有些相似。
这个人她认识,虽然隔了这么多年记忆有些模糊,但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重新翻找一下过往的记忆,不会完全忘记。
李易的爸爸,李兴国。
印象中是一个很负责的初中教师。
“李叔叔。”
“又一个?”
四目相对,前者脸上写满了惊慌,而后者则是懵逼。
“李易!!!”
李兴国饱含怒火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单元楼。
“造孽啊!你这个龟儿子,又一个,你对得起她们吗?”
李易道:“爸,你听完解释,她是白石。”
“白石?”李兴国扭头看了一眼,久远的记忆浮现。
曾经确实有这么一个姑娘,与自家儿子关系肤浅,然后就没然后了。
“学生时代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小姑娘?”
“没错。”
“没错个鬼啊,你这个龟儿子,我”
李兴国捂着胸口,感觉良心在痛,他一世英名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龟儿子。
以后出门都得注意点别被雷劈。
经过‘友善’的交流,李兴国勉强接受白石与李易并非那种关系,只是对方借居在这里。又听闻对方家里出事,以及十年汇款给李易医疗费的事情。
李兴国又开始捂着胸口。
李易是如此说的:“她孑然一身,又对我有大恩,我肯定不能留她一个人在外面乱闯。”
“”
李父心脏抽搐,他知道这些都是歪理,可白石这种情况确实不适合自己呆着。
三个也是龟儿子,四个也是龟儿子,罢了罢了。
“你的事情,以后别问我。还有白石这是叔叔的电话号码,以后这王八犊子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指定抽他。”
李兴国捂着胸口离开,神情依旧非常气愤,赵四临走前竖起一根大拇指。
还得是易哥。
“不是,叔叔,我跟他不是这种关系。”
白石欲哭无泪,想追出去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他们最多发生过精神上的关系,身体上绝对没有任何接触。
两人平日里绝对是保持着正常关系。
而练功归练功,那并李易把她怎么样,而是白石自己把功夫练歪了。
就像李易一直吐槽的兔姐姐,把阴阳双修练成了世人眼中的双修。
可这些能跟李叔叔说吗?对方听得懂吗?
“李易!”
白石狠狠瞪着李易,还未等她发火,李易便回答道:“我不想拖拖拉拉的,这次毕业后我会回家里,而你修行还没有结束,需要跟我一起回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迟早要见面的,既然这次顺路正好提前见一下。
“可你这也太”
“修行就是不迁就他人,也不迁就世俗观念。我把你当家人,而无需理会世俗。”
白石无言以对,她的实在是跟不上李易的思维方式,或者说她还没有学会一个强者的心态。旁边的东云舒一直就没有反应,好像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
这些强者都是直线思考的吗?
东云舒道:“小白,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白石摸了一下脸颊,非常滚烫,解释道:“这个这个,我突然修行顿悟,这叫三花聚顶!”
说完,白石冒着满头的蒸气,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
琼羽显现身形,道:“仙人前辈那个无相”
李易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今天太晚了,让他再等等。”
——
次日,李易吃完早餐,玩了一会儿手机,一直到11点才进入小桃林。
依旧是那张由桃木做成的桌子,盘瓠与老树精闭目养神,两人这段时间消耗都蛮大的。前者几乎是半残之躯,而后者则是寻找空间无相耗费的大量元气。
李易来到他们旁边,两位无相并未睁眼,一直到他坐下稍微放出一缕气息,两人才猛然睁开眼睛,神色之中带着些许的惊慌与不可思议。
看向李易的眼神如同看见鬼一样。
以他们的修为竟然察觉不到对方靠近,甚至刚刚可能是对方故意露出气息自己才察觉。
李易没有解释,这种事情也无需解释。
“盘道友,你败了。”
盘瓠神情微沉,无需多言,非常直截了当的说道:“条件是什么?”
对方没有杀自己,说明他还有用处,又或者对方有求于他。
“我想知道仙宫所有的历史,2000年后的一切事情。”
李易也极其干脆,几乎是毫不掩饰自身的问题,让老树精略感诧异。
他本以为李易可能会旁敲侧击,以其他理由询问对方。不然过于直截了当,那么大概率会被盘瓠猜出其中的缘由。
盘瓠微微愣神,脑海中思绪万千。
最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失忆了?”
李易点头道:“出于未知原因,我失去了5700岁以后的记忆,你也无需去探究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手段知晓我的过往?”
盘瓠沉默半响,指尖轻敲桌面,每一次敲击都带起岁月的涟漪。
哒哒哒!
三下过后,周围被一道过往的虚影笼罩。
一个荒芜的天地与三道身影映入眼帘,随后头顶的大日裂开,化作三块,其中雷枪闪烁。
“我们找到了修行界,它就隐藏在岁月长河的尽头,就在你这具身体体内。曾经我有过猜测,或许你就是引起这次转世的源头。”
说话间他抬头观察李易的神色,并未看出任何端倪,对方出奇的平静。
“而你并不是李长生。”
李易微微挑眉来的兴趣道:“何以见得?”
“因为你所说的5700岁,正好是我不敢继续触及的过往。其中有许多原因,其中之一便是这个时间点往后,直觉告诉我不能代入。”
盘瓠又沉默了许久,像是在回忆那种感觉。
起初他以为是纯粹的惧怕,李长生的过往过于沉重,沉重到他难以承受。这确实是一大原因,冷静下来后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原因。
一种割裂感,李长生在这个时间点以后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割裂感。
“我已经合道过一次了,你那时给我的感觉就是绝不能接触,否则道崩。”
“浅合道状态,半步合道,天人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