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死气沉沉的眼眸抬起，四周环绕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我刚应付完一个笨蛋，就别再来新的了。”
刚过来的带土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一语激怒：“你说谁笨蛋呢？”
“当然是自认为是笨蛋的家伙。”
带土：“你特么...”
眼见又要开启水门班例常拌嘴模式，带土却突然放弃了争执。
“诺，这家伙跟你一样是个天才，这下不嫌弃了吧？”
卡卡西眼眸仍旧冷峻，不知面罩下的表情：“他也只是个聪明的笨蛋而已。”
带土瘪瘪嘴，站一旁不说话了。
反正又不是骂他，不如说诚一这家伙愿意来自讨没趣，若是能够安抚卡卡西从那以来的情绪自然是好事。
如果不能...
看诚一这家伙吃顿憋也不是不行，反正他带土看见了应该是挺乐的。
有了贴近之后的音源，诚一算是找准了卡卡所站的位置。
与嘈杂人群之间的距离，一如既往的显得偏远。
“怎么？不喜欢笨蛋吗？”诚一开口，似乎漫无目的。
就好像真的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想要与同为天才的卡卡西叙叙旧。
卡卡西仍是闷声道：“你喜欢？”
诚一笑笑：“我不讨厌。”
“是嘛...”
卡卡西的话语中有了些寒意：“笨蛋会拖后腿的同时又很脆弱，离他们太近小心自己受伤。”
这番话若是站在少年老卡的角度，其实是相对成熟且现实的。
但对于诚一而言，这番话也不过是略带中二的刺猬发言罢了。
卡卡西父亲的死因导致他如同被下了诅咒一般。
此时的他眼中只有任务。
不能完成任务的忍者是废物，会被抛弃，会被唾弃。
最后...会孤独的死去。
甚至连英雄的名号都会因此被抹去。
而为了保证自己能完成任务，他必须在任务与同伴之间做出比父亲更加正确的选择。
他的父亲木叶白牙，便是因为选择同伴，而被同伴抛弃。
为了将来遇到这样的选择能够快速做出选择不被拖累。
卡卡西，才不敢跟同伴之间建立友谊。
因为他害怕，如果自己跟他们之间建立了友谊。
他到了那个时候会做出和父亲一样错误的决定，会和他一样孤独的死去。
而恰好，宇智波诚一知晓这一切的原因。
“是这样吗？可我觉得，太过聪明其实也很容易受伤。”
卡卡西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瞎眼的天才。
宇智波诚一在他的印象中，就如他所说那样。
只是一个聪明的笨蛋，一个忍者天赋更好的带土罢了。
但他，好像变了。
从战场回来，没掉了那双红色的眼睛之后？
明明没有了能见光明的眼睛，却反倒像是因此能看穿很多以前他看不穿的东西一样。
卡卡西的目光中，宇智波诚一微微偏头：“你觉得孤独是一种保护吗？卡卡西。”
诚一的话语令得他深深皱眉：“当然不是。”
“那你又为何用孤独来保护自己呢？”
...
害怕孤独死去的家伙，却偏偏只能用孤独来保护自己。
真是个可悲的世界...
......
卡卡西沉默良久，却还是说道：
“请容我补充，聪明人其实比笨蛋更加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