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敌我,大家都好像”
“但是”
宇智波真突然咬紧了牙关。
“我后来听到了”
“悠二在哭”
“他哭着说‘真好疼’”
“我突然就”
“能理解你了。”
他低垂下那颗头颅,似乎是在一个比自己小上不少的族弟面前流泪会让他感到羞愧。
“我逃了我一样放弃了任务带着悠二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在战场的边缘上东躲z”
“我不想让悠二就此死去”
“死亡会带走一切,荣誉也好,执着也好你并没有做错,我现在依旧如此认为。”诚一终于开口,肯定了这位说来脑子不太清醒的也仍旧沉于迷浊之中的宇智波族兄。
“不对!”
但宇智波真却突然低喝,令得诚一都微微一愣。
真的目光看向诚一,又再逃离。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我也放弃了任务,我做好了之后会像你一样被族人唾弃,被家人诋毁而后不得不从家中,搬到外面孤独一人”
“可是族长却让大家来救我了”
“不仅救下了我他们还说我做的很好,保全了自己也保护了族人”
“这不对。”
宇智波真此刻有如忏悔,彷若执迷。
“明明我跟你做的是同一件事”
诚一望望远方,宇智波一族的街道已经临近了眼前。
他眨眨眼睛,反问道:
“悠二呢?他还好吗?”
“”宇智波真低迷道:“他的右手跟右腿受伤很重,当时带着他逃跑只能为他做急救处理现在已经截肢了,他已经不能再当忍者了。”
有些突然的,诚一突然不轻不重的踹了身旁的真一脚。
真也被惊到一下。
“你这是”
要说打人吧他以前可是真的吃过这家伙认真一脚,腿都差点断了
但要不是打人这家伙又是什么意思
诚一却是翻了个白眼道:“我还以为你衰成这样,是没能救下那家伙呢害得我都白跟着难过。”
“可是”
“既然都还活着,有什么好伤心的。”
宇智波诚一抬起手,指向了自己那颗金黄的左眼。
“只要还活着,什么都有可能。”
“不过你确实做的比我要好,我不得不承认。”
“因为你确实救下了同伴。”
真停步在族地街道前的不远处,仍旧低沉着眼眉。
“但这不对要么我该跟你一样要么你就应该和我相同”
“这不对”
他的忏悔,很纠结。
不是对同伴,也不只是对家族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跟诚一做出相同的选择之后,却又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后果。
如果他所受到的待遇才是正确的话
那诚一所受的又是何种离谱的错误谴责?
论天赋?论潜力?
他不认为自己能比得过木叶的银色流星
他比自己,更该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才对
为什么会成这副样子
“既然结果是好的,你还纠结这些干嘛?”
宇智波真稍稍发愣,他看向站在宇智波街道入口处的诚一。
那位少年似乎对自己的忏悔浑不在意,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不讲理。
“你不恨我吗?”
宇智波真的声音稍有些颤抖。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藏在心中最深处的问题。
他真的不会恨自己,恨这个对他蛮不讲理的家族吗?
我们真的还有机会可以补偿他吗?
明明他是被陷害的
但他们宇智波一族最引以为傲的写轮眼,却没有看破这一切。
只是将一切的愤恨,都无理地泼洒在这个比他还小的族弟身上。
“恨吗?”
“或许有吧。”
宇智波真微微咬牙,只是做好着准备,等待着眼前人的咒骂与责怪。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们改悔的那一天。”
“当你们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的时候,你们就会受到我当时心中那种折磨。”
“并且永世难忘。”
真突然瞪大双眼:“就,只是这样?”
“还要怎样?”
“把你们全嘎了不成?”宇智波诚一好似微微翻了个白眼。
“可如果有人一辈子都不改悔呢?”真不知为何有些着急。
诚一挠挠脑袋:“会吗?”
真有点呆愣:“为什么不会”
有着一双在此处显得异常特殊眼眸的少年没有直接回答。
他踏步进入族地之内,好似嘲笑又好像戏弄。
“宇智波的写轮眼,只会因爱而开,也会因憎而蒙蔽。”
“这种情绪,有些时候甚至都无法控制,会一直萦绕在心中久久折磨难以忘怀。”
“如果连憎恶自己的错误都做不到的话,又凭什么能有那双血红的眼睛?”
真听得依旧有些懵懂,因此诚一好似为他贴心的简化总结。
“因此,那些不改悔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拥有写轮眼。”
“这是我对他们的诅咒,是我满怀恨意的报复。”
宇智波一族的异色眼少年好似眉头一挑,他咧嘴开怀,口中大逆不道。
“他们,才不配称宇智波。”
“怎么样?我够宇智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