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一离开病房之际,已是再度带上了那有着些许裂痕的狐面。
剩下的时间,便是交给这两位有着过命交情的战友与挚友好生商讨吧。
之后毕竟是那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抉择,事先有过心理准备也省得到时候应激导致精神状态不稳。
人类的身体会因为外界的刺激与压力,产生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忍者的身体也不例外。
因外界刺激导致的信息紊乱同样也会影响身体对查克拉的控制,甚至可以直接导致精神的崩溃。
就连很多基础幻术的本质,本也就倾向于以查克拉扰乱对方体内循环,以至于从视觉到听觉乃至触觉等感知都发生‘神经性误判’。
不过想要将幻术精进到止水与长大之后的鼬那样,可以任意在对方的‘错觉’之中制造所有自己想要的‘场景’的话,那难度就要高上不少了。
就连外挂加身的诚一在对于幻术场景细微控制这方面,都尚且不及止水。
不过说到底,这种精确控制幻术场景的能力,大体上还是‘炫技’意味更重。
一个幻术打过去,只要能让对手一愣神,这对诚一而言便已足够。
仔细控制地方在幻术之中的一举一动与诚一战法不合,自然也就不会在这种方面多下功夫了。
说来反倒是在当初完全丧失写轮眼的能力时,在极度‘专心’的情况之下,那时候的诚一,说不定幻术控制水平会比恢复了写轮眼之后还要高。
毕竟在当时,幻术甚至说得上是他常规能力上的‘底牌’。
现在的战斗风格反倒基本就突出了一个力大砖飞,技术含量可能还不如以前。
来到前台附近之后,带上面具的诚一果不其然地被之前带叶仓前去检查的医疗忍者发现。
她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蹙,开口道
“jj大人,你带来的那位姑娘,可能情况不太好。”
如此结果,诚一其实不算太过意外。
他点头回应“嗯,我大概猜到了。”
要是他真能确认叶仓的状态万无一失,也不会坚持要带叶仓来木叶的医院,以至于不得不先跟水门都打好了招呼了。
叶仓本来就跟之前与水门商讨的‘砂隐对策’无关,或者说乃是这部分对策成功进入中后期之后,叶仓在木叶的存在才会变得重要。
在此之前,诚一只是想与她先打好关系。
当然,能把灼遁给学会就更好。
四代目发明的这以尾兽玉为原型的螺旋丸,那可是几乎万能的融合招式。
什么风遁丸子、磁遁丸子、熔遁丸子都搓得出来,没道理灼遁不行。
不如说按照叶仓对灼遁·过蒸杀的应用方式,用螺旋丸这种高压查克拉性质,恐怕会令其产生质变。
但到底来说,在发展到砂隐与木叶彻底交好的地步之前,这一切最好都是发生在‘暗处’。
手中所掌底牌,自然越是大小不明花色难辨,才最为恰当。
只不过现在,眼前这位相对年长的医疗忍者姐姐,却是神色稍显凝重。
“她的体内依旧残留有某种毒素,这种毒素会侵蚀细胞组织对肾脏与肝脏产生极大的负担,最重要的是”
“根据我对这种类型毒素的经验来说,它很有可能具备神经蚀性,目前木叶内部并没有相关的解毒药剂可以适配,请做好她无法痊愈的准备。”
医忍姐姐或者说阿姨在说到准备之时,口中微微停顿。
想来是发现了叶仓的身体机能与查克拉储量,可并不像是什么普通的贵族大小姐。
也不得不说她的保密意识与临场反应速度极快,那句不知道早已说过多少次‘请做好无法继续作为忍者而活的准备。’不过是在微微停顿之际,便是已经换作了更为妥善的用语。
诚一从身后拿出赤砂之蝎的封印卷轴,稍稍迟疑之后将其交给医忍道“这封卷轴的第三列之中,存放有解毒剂,应该是针对这种毒素的产物。”
“至于其中其他药物也就一并交给您了,或许有什么对她或者对医院之中其他病人有用的东西。”
年长的医忍结果卷轴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将其展开。
以她的经验而言,这封写有‘药’字的卷轴所设空间封印相当高明,其中所贮藏的药物恐怕品类相当繁多。
医忍收起卷轴微微躬身“如此,便谢过您的赠与,我们会尽全力将您交付之人治疗妥善。”
医院并不是什么用以虚与委蛇之地,医忍口中的话语也显得相当官方。
“哦对了”
诚一叫住那名急匆匆就要离去的年长医疗忍者。
“她体内的毒素乃是来自于一种有毒的砂铁,之前我已经为其处理过伤口并使用解毒剂。”
“如果她体内仍旧用足以威胁身体机能的毒素,则很有可能是有裹挟毒素的细小颗粒混入了血液之中,在进行解毒治疗之前,可以为其先进行一次血液透析,应该会有帮助。”
年长的医疗忍者在稍稍沉默之后,突然一叹。
“哈”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您能在当初交付伤患之际,便把这些告诉我们。”
年长医疗忍者的口鼻虽已被口罩遮掩,但其眼眸之中那份责怪之意却是显而易见。
战争才刚刚结束,且也只是大规模正面冲突战争结束,木叶之中的医疗资源到目前为止都还不算富有盈余。
眼前这位暗部明明知道更多有关伤势乃至于拥有解药的情况下,却未对她们进行更加详细的说明。
这可是四代火影钦点,由暗部送来的伤员。
她们当然不敢怠慢。
在检查出其身体状况异常之后,她们可是设想了相当多常用的对策,并对毒素结构立马进行了资料比对,可以说是浪费了她们相当一部分的精力在无用之地。
对此诚一也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余地,当即低下头颅诚恳道歉道
“抱歉,是我当时疏忽了。”
年长医忍微微摇头
“算了,我检查过她的伤口,处理的方式至多只能说得上勉强得体,你应该不是专门接受过医疗忍者培训的忍者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