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独立分魂
袁铭快步走到李狭身边,在他头颅落地前,一把捞在手中,接着便想施展搜魂,弄清黑河神的身份。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施展法诀,却见李狭的神魂陡然炸开,其中钻出一缕黑色烟雾,飞速没入陷沙城头顶土壁,不见了踪影。
袁铭面色微沉,知道这或许是李狭幕后之人设下的手段,却也无可奈何。
他叹息一声,接着便又捡起李狭尸体上的圆珠和储物袋,环顾四周重新站定的信徒和众人,将李狭的头高高举起。
“吾乃冥月神使,伪神爪牙已被我就地正法,冥月神光照大地,善者受庇佑恶者遭惩戒,尔等此后定当谨记。”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身上便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银白光亮,将他包裹着,飞入了悬于众人头顶的圆月之中,而花枝此时也将众人放下,再度被光蝶环绕着,飞入了圆月之中。
众人目睹了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也被冥月神的能力所震慑,一个个欢呼起来信仰也更加虔诚。
而在人群角落,袁铭看到这般情景,点点头,接着便缓缓解除了幻术,召回了花枝和他的虫妖小弟,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内城住所。
剩下的一切,交给胡吉便可。
“主人,怎么样,我演的不错吧!”刚一回到住所,花枝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邀功。
袁铭点点头,不吝赞许:“我感觉你天生就是干这种事的,想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只是希望主人还是别让我呆在灵兽袋里了,那里黑不溜秋,也太无聊了。”花枝立刻恳求道。
袁铭想了想,花枝现在也越来越通人性了,也不喜苦修,反倒是在野外自由修炼成长较快,之前在望月城附近,因为妖兽稀少,所以他的实力五年没有大的变化,如今到了黑风沙漠这种妖兽众多的地方,他既然有此想法,还是将他放出去比较好。
一念至此,袁铭便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你在外不可野过头了,别离陷沙城太远,注意安全,否则遇上黑风可就麻烦了。”
花枝连忙答应。
接着,袁铭又取出了一张符箓和敛息斗篷,以及一套能够遮住身体的黑色衣衫。
“这些东西你收好,此处地下有法阵,伱走城门便好,进出城的时候穿上斗篷和衣衫,别让人看出身份来,另外这张避煞符据说是能够一定程度上抵御黑风中的阴煞之气,但需要钻入地下,如果你到时候实在赶不及回到城内,可以试着用一用。”
这张避煞符是他花了大价钱在城中买的,是否真的能发挥效果,售卖之人也不敢打包票,因此也只有有钱的筑基期修士会买一张以防万一,如今袁铭不怎么需要出城,给花枝倒也合适。
花枝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心中对于袁铭更加感激和亲近。
其接过袁铭手中之物,带着虫妖小弟与袁铭告了别,便转身离开。
送走了花枝,袁铭便取出了此前李狭所持的圆珠。
那颗圆珠是一件上品法器,袁铭把玩片刻后便将其收起,接着便查看起李狭的储物袋。
袋中东西不多,除了丹药和灵石,便只有一只巴掌大小的葫芦法器。
这只葫芦通体墨黑,外壳用九幽冥铁炼制,握在手中还有一股阴冷之感,其上雕刻着不少复杂的花纹,共分两面,一面有大日凌空,烈日之中隐有一道模糊身影,其下又有无数修士凡人顶礼膜拜。
而另一面,则是幽月高悬,一名无面之人盘膝坐在圆月之下,双手上捧,好似托出了月亮,又好似想要将月亮握入掌中,而在此人身周,无数的冤灵亡魂追逐争斗,如同炼狱之境。
“这是九幽冥铁!”袁铭端详葫芦两眼,轻咦一声。
他的灭魂剑便是九幽冥铁为主材料,此铁珍贵异常,这葫芦竟然通体都是冥铁所制,李狭背后的势力恐怕不小。
袁铭将葫芦拿出,试着催动,却发现这葫芦似乎还需要以特殊的法诀才可使用。
他又尝试以神识窥探,接着便惊讶地发现,在葫芦之中,竟储存着大量愿力。
袁铭惊疑不已,这葫芦竟然能存储愿力!
除了偷天鼎外,他从未见过还能大量存储愿力的物品,除了香灰内可以保存少许愿力。
这黑色葫芦,莫非是和偷天鼎相似的宝物?
可这葫芦除了是用九幽冥铁铸造,却也没有很精妙的符文,只是法器级别而已。
他展开神识,仔细感应葫芦内的情况,很快有所发现,葫芦底部镶嵌着一块指头大小的白色事物,看起来好像是玉石碎片。
玉石碎片发出一股引力,葫芦内的所有愿力围绕着玉石缓缓转动,偶尔有愿力激荡,也被葫芦的九幽冥铁外壳阻挡回来,没有外溢分毫。
袁铭明白过来,这葫芦之所以能存储愿力,主要是那颗玉石碎片在发挥作用,九幽冥铁的外壳只是容器而已。
这枚玉石碎片是什么来头,竟然能牵引愿力?
他当即试着将其中愿力抽出,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引动这些愿力,只能看着眼馋。
他又尝试着将神识探向葫芦中央的玉石碎片,然而随着神识接近,他竟感受到一股吸力拉扯着自己的神识,将它吸入碎片之中,很快便与袁铭失去了联系。
这股吸力异常强大,远胜灭魂剑。
袁铭大为惊诧,又研究了片刻,发现自己既利用不上其中愿力,也无法将里面的玉石碎片取出,除非他狠下心来,将这件法器摧毁。
无奈之下,他叹息一声,只能默默将之先行收起,心中则思索起关于黑河神之事。
此次自己虽将李狭击杀,但他死前的那一幕,却说明了李狭背后还另有主谋。
而且这个主谋似乎也在收集着愿力,也不知作何用处?
此外,经过刚刚的尝试,他也再次确定,自己能够吸收的,便只有针对自己产生的愿力,针对别人产生的愿力于自己并无用处,甚至无法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