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至于直接把棍子扔了吧？这么给自己甩脸子的吗？
楚堰听到苏染的话，再也忍不住了。
他有些卑微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攥住苏染的手腕。
却又想到苏染似乎好像并不喜欢别人触碰她。
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改了去用手揪着苏染的衣襟。
不多时，楚堰眼里几乎已经开始湿润了，氤氲着点点雾气，就像是天边璀璨的明星，一闪一闪的。
很明亮，也很戳人心。
苏染看着楚堰眼底的湿润，微微一愣。
这是哭了？
不是吧？！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楚堰有过那么脆弱的时候。
楚堰执拗的拽住苏染的衣襟，语气都带了些许的哽咽，刚刚之前用力攥住血肉模糊的手掌心，那血迹完全的印在了那苏染干净的衣裳上。
苏染低头看了一眼，皱皱巴巴，上面还带着隐约血迹的衣角。
有些不太明白楚堰究竟在搞些什么？
自己就是问了他一句而已啊？
这又是扔棍子，这又是把血往自己身上抹的？
这不会是叛逆期到了吧！
“你……怎么了？”
苏染其实不太会哄人，嗯，其实是不太会哄楚堰，或者说根本不想哄。
干巴巴问着。
但是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莫名的开关一样，楚堰眼底弥漫的情绪更加汹涌了，那些炙热的情愫就像是浪潮一样，一浪接着一浪的几乎要将楚堰仅存的理智给吞噬殆尽。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偏心？！”
楚堰终于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苏染眼里全是迷茫。
“我怎么偏心了？”
楚堰就像是被气到了一样。
“你什么时候去学的渣男语录！？”
楚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苏染刚刚说的话，自己真的是太过于熟悉了。
自己之前也是无数次跟其他的女生这么说的，这么唐塞他们的。
没想到报应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一天，居然也会有人这么唐塞自己。
“我吗？”
“渣男？”
苏染突然就笑了，笑容慢慢的从嘴角渲染开来，从清浅的弧度，渐渐变的越发的大了，最后那笑容耀眼的，就像是能够勾魂摄魄一般，完全牵扯到了楚堰的心。
就只是一个笑容而已……楚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对劲了。
好像自己刚刚限定的积蓄的怒气，完全因为这一个笑容就消失殆尽了。
楚堰别过眼去，他不想因为这一个笑容就心软，他还没有说出他想要问的话，他还没有跟苏染说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不要偏心！好不好……”
楚堰说到最后，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他知道，如果自己对苏染来硬的，自己完全就会被踢出去。
“你不要给纪韫笙开后门好不好？”
“你不要让他对你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我恨不得将纪韫笙揽在你腰间的手给剁下来！！”
楚堰眼底的狠厉，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