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们全杀了。”黄泉语气低沉：“我认罪。”
谁料，校官挥挥手：“对付这种绑架孩童的社会渣滓，何需认罪？”
……
忽然，林啸注意到废弃工厂的地面上有个粉红手机，他拿起一看，顿时脸色再次怒意勃发。
江澜的群直播还开着，里面基本都是班上的同学，他翻了翻整个历史弹幕记录，看得是无比心寒憎怒。
江澜虐待多恩时。
虽然很多人不忍直视，退出去了。
但还有十几个人反倒更加兴奋。
此刻正弹幕纷飞：
“卧槽，江澜刚才怎么了？”
“我截屏到了！被一枪爆头啊！”
“好恐怖，好血腥，不敢睡觉了。”
“嘻嘻嘻，我还想继续看江澜报复林啸呢。”
“唉，那个小孩遭罪了，但都怪林啸，谁让他欺负江澜，要是换作我，我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江澜。”
群直播里弹幕纷飞。
屏幕后面的一张张人脸面无表情地发出评论，或调侃，或漠视，或期待，或惊恐，或指责林啸。
忽然，群直播画面脱离黑暗，林啸的脸出现在画面里，一双虎目眼睛，怒意勃发，似乎隔着屏幕都能射出来！
“卧槽！爷被吓到了！”
一个满脸痦子的男生被吓得扔掉手机，缓过神后捡起手机，恼羞成怒地刚想打字喷人时。
林啸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你们刚才亲眼目睹江澜虐待多恩了吧？”
林啸的语气尽是压抑不住的怒与憎，群直播里的每一个人，怎么都那么陌生，陌生到可怕。
“可你们什么都没做。”
“不，你们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你们起哄着让江澜多扇几巴掌，你们叫嚣着要亲自过来打我，你们嬉笑取乐，你们出谋划策，你们形同恶魔，你们脏如蝇营。”
憎恨过后。
林啸眼里满是失望。
“你们不配做大夏的学生。”
“甚至，你们不配做人。”
最后两句饱含失望的话扔出，林啸狠狠砸碎了粉红手机，群直播画面也戛然而止。
川蜀某城，满是外卖盒，苍蝇和细菌狂欢的狭小房间内，满脸痦子的男生恨恨放下手机，撇了撇嘴：“都是普通人，装什么装啊，一个病秧子，还把自己装的和大圣人一样。”
“刚才貌似看到了海军的身影，难道说是江澜是被海军弄死了？唉可惜了，开学后见不到江澜，以后就只能对着江澜的照片冲了……”
……
黄泉蹲在废弃工厂的外面，看着海军将士们肃清着里面的修罗场画面，低垂着头脸色颓废。
林啸来到他身边，拍了拍肩：“怎么颓废成这样了？这还是我在大海上遇到的开朗阳光的热海第一赏金猎人吗？”
黄泉捂着脑袋，满脸痛苦。
“我没用。”
“我真的没用。”
“要是我但凡更强。”
“强大到无宵小胆敢冒犯。”
“多恩就不会遭到这种事……”
林啸忽然问道：“那你……想要变强吗？”
黄泉豁然抬头：“想！”
“那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林啸咧嘴一笑：你能撑得住地狱级训练难度吗？我指的是，我的地狱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