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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热水从花洒中流下,黎蔷垂着头,任由水流顺着发丝流下。
此刻,身上的酸痛她已经无法感受。
指尖拂过小腹,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黎蔷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为了自己的目的,创造出一个孩子,还是属于傅枭的孩子。
此刻,黎蔷甚至隐隐感觉到小腹传来酸胀感,仿佛里面已经发生了有些神奇的反应。
一拳狠狠的砸在浴室的瓷砖上,黎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
不过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拖着颤抖的双腿,黎蔷一步一步离开了浴室。
次日,黎蔷意料之中的接到了黎远宗的电话。
他的宝贝儿子回来,自然需要绿叶的陪衬。
不只是黎蔷,就连予霏琳也是同样的待遇。
而黎蔷也不仅仅是去当陪衬的绿叶的,更是去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黎夫人大费周章的让她儿子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告诉黎蔷:看,黎家的财产是我儿子的,你休想惦记一分一毫。
电话里,黎远宗的语气带着骄傲,嘴里“耀祖”长,“耀祖”短,字里行间都是拥有这个儿子的重要性。
而电话外,黎蔷的指尖死死的嵌入到了手心里。
黎远宗的得意是建立在她妈遭受的辱骂和自己无比痛苦的童年之上,而这个罪魁祸首却毫不自知!
就在黎蔷怒极之时,她死死握紧的拳头突然被一只大手轻轻包覆。
这一刻,让黎蔷无比痛苦的情绪缓解了些许。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好,今晚的晚宴我会准时到场的。”
恢复了冷漠的语调,黎蔷淡淡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回过头,黎蔷冲傅枭勉强咧了咧嘴,正准备离开,脚步却踉跄了一下。
一只手臂稳稳的将人扶进了怀里。
中午时分,一位老大夫被请到了家里。
能被傅枭恭恭敬敬请来的人,自然不一般。
素有国医圣手支撑的徐老被黎蔷把了把脉,然后又问了一些日常的生活问题后说道:
“傅夫人心有郁结,而且非常严重。现在夫人还年轻,被旺盛的气血压着,不明显。但其实这是最危险的状态。”
黎蔷身边,傅枭眉头紧皱。
只听徐老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这就像一根弹簧,压的越狠,日后反弹的便越凶,越伤身体。”
这时,傅枭再也无法沉默了,开口问道:“徐老,那要怎么办?”
老人叹了口气,淡淡道:“这是心病,不除就无法根治。药物可以调理,但是药三分毒,不宜久用。还得夫人自我开解才是。”
听到这里,黎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