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盯着林漫好久，才确定她是真的在吐露心声。
心里某块大石突然就放了下来，沈炼心情莫名好转，紧绷的嘴角松懈，勾唇问林漫：“想什么时候去学校？”
“下午吧。”她觉得自己很需要做点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沈炼点点头，“我等会儿有个会议要开，等会议结束，我送你过去。”
“嗯。”林漫静默两秒，还是忍不住问，“沈炼，你跟苏浅心会结婚吗？”
沈炼顿了一下，想起吴佩珍走时一脸凶狠的样子，他突然也不确定起来，“大概率不会吧。”
大概率不会？
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对林漫来说已经算是好消息，至少比她以为的答案要好很多。
她眼睛弯弯地看向沈炼，“我去休息室收拾一下，你会议完了叫我。”
“嗯。”沈炼点头。
林漫将礼服脱下来，换上熟悉的皮衣长裤马丁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她走进浴室准备洗把脸，却敏锐地发现浴室被人用过。
她沉下脸，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偷偷用了的不舒服感。
但转念一想，这休息室是沈炼的，她在这占有欲发作个什么鬼。
沈炼的会议不算久，四十分钟就已结束，送林漫到京大的时候，是下午两点。
车子停下，林漫没有立即下车。
“还有事？”沈炼问。
林漫抿了抿唇，“下午放学你来接我好不好？”
沈炼心情好，本想直接答应她，话已经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有时间就来。”
“哦。”林漫有点不满意，不过还是拿起包下车，在车窗外使劲对沈炼挥了挥手，散落的蓝色发丝被扎成了高马尾，被风一吹，根根飞扬。
沈炼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心底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忽然动了动。
窗外，林漫见沈炼有点发愣，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然后手掌摊平，在嘴唇上碰了一下，对沈炼飘出去一个飞吻。
随即拔腿就跑。
沈炼看着她一系列古灵精怪的动作，也不自觉勾起嘴角，见她渐渐融入人群，这才收回目光。
视线一扫，突然看到林漫刚刚坐的位置，落下了张方形小卡片。
他拿起来看，是林漫的校卡。
怎么丢三落四的，沈炼几乎没多想，就拿着林漫的校卡下了车。
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有视线频频看过来，再往里走一段，还能听到前面两个女生小声的谈论。
“哇，后面那个人好帅啊，我觉得比校草江晨都帅！”
另一个说：“帅是帅，但是看起来年纪不小，我还是更喜欢江晨。”
“得了吧，你没看表白墙吗？江晨有喜欢的人了，反正你是没机会了。”
“不会吧？谁啊？”
“听说那女生还是他的高中同桌，叫什么……哦哦，林漫！”
沈炼听到林漫的名字，不由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