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知道沙伯老家被偷的事,更知道沙伯老家被偷的原因,可他阴知故问。
胡扯是潘世人的人,他和潘世人家的狗一样,也向着潘世人。
胡扯也知道沙伯老去县衙报案的事。
他也知道沙伯老去县衙报案,潘世人不高兴的事。
……
沙伯老去县衙报案,潘世人不高兴?
是的,潘世人是牛杨庄的庄主,沙伯老是牛杨庄的庄民,庄民有事应该先找庄主,沙伯老不先找潘世人直接去县衙,潘世人不高兴。
沙伯老为什么不先找潘世人?
潘世人不是好人,沙伯老不愿意搭理潘世人。
再者说,沙伯老已经猜到自己被偷多半与潘世人有关,潘世人让人偷了我,我去潘世人那里报案,不是多此一举吗?
大一些的案子直接去县衙报案是可以的,反正跟你潘世人说了,你潘世人也管不了。
……
沙伯老虽然知道胡扯阴知故问,可没说别的。
现在来“求”人家,怎么能说别的?
沙伯老说:“我们家昨天晚上被偷了,我来报案。”
胡扯说:“交保……,保护费了吗?”
“我虽然没交保护费,可潘庄主是庄主,庄里有事潘庄主应该管。”
“不交保……保护费,就……,就来寻求潘庄主的保护,不……,不要脸?”
“你……。”
胡扯的话,让沙伯老很生气。
沙伯老心说:我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就是你比我大两岁,你也不能这么对我说话!
沙伯老很生气。
沙伯老说;“我本来不想来这里,是八夫人让我来的,八夫人说先跟你们说,你们管不了,再去县衙。”
胡扯说:“不管。不管。不交保……,保护费的,我们这里不管。”
“好,我去县衙。”
沙伯老心说:这是什么事?
……
沙伯老又回到县衙。
叶都头主管治安。
沙伯老去见叶都头。
沙伯老见到叶都头后,他把被偷的事对叶都头一说,叶都头做了记录。
叶都头记完后,他对沙伯老说:“回去听信吧。”
沙伯老问叶都头:“请问什么时候能破案,我丢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追回?我们家就那么点钱,我和我儿子还依仗那些钱吃饭。”
叶都头说:“那谁知道,也许今天晚上就能破案,也许七天、八天,也许十天、二十天,也许仨月、俩月,也许更长。”
……
沙伯老出去后,他很发愁。
沙伯老心说:我家就那么点钱,我家的钱全被偷,那些钱一时半时追不回,我和我儿子怎么生活?
沙伯老正发愁,他见旁边有一个老太太,他见那个老太太比他还愁。
沙伯老很想知道那个老太太是什么情况,他走了过去。
沙伯老问那个老太太:“老嫂子,怎么了?”
老太太说:“我们家被偷一个月了,就是破不了案,被偷的钱就是追不回。”
沙伯老更来兴趣了。
沙伯老见老太太的情况和自己一样。
沙伯老说:“怎么?你也被偷了?”
老太太说:“是。”
“我也是。我也被偷了。”
“你也被偷了?”
“是。”
“咱的钱追不回了。”
“为什么?”
“那些官爷们每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再不就是勾搭女人,他们根本不管老百姓的事。”
“现在那些官爷们很懒散?”
“是。现在要想让他们抓住罪犯,除非罪犯主动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