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斯言走出去的时候,月白回头看了一眼萧应淮。
阴影笼罩在他半边脸上,血红的眸在暗处更显深邃,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让月白恍惚间有一种对方很深情的错觉。
系统这时突然出声:【你对萧应淮做了什么?他体内的母蛊怎么会突然没了动静?】
谁中谁是大冤种蛊,这个称呼并不只针对被下蛊的人,而是连有母蛊的主体都涵盖在内。
月白收回目光,声音平淡道:【哦,其实我没解开那蛊,只不过是给萧应淮的身体吃了点避孕药】
两性母蛊虫自给自足,它不断怀孕然后生出一种分泌物吸引子虫。
原主一个女儿家,只身前往陌生的国度,走之前她的母亲含泪把那一点点就能发挥作用的药粉藏在了她的袖子里,月白在猜到萧应淮下的是冤种蛊后,在与斯言谈判中悄悄顺了出来。
系统:【.......所以你给萧应淮堕了个胎】
月白:“.......”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看着斯言带着人离开的背影,萧应淮突然莫名感到一阵恶寒。
错觉吗?那人类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充满同情跟怜惜?
抬眼看了一眼旁边正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老丞相,萧应淮暗自给他使眼神。
‘还不跟上去?’
感受到他的目光,老丞相抬头呲着牙一乐:“陛下看老臣做什么,又不是老臣介绍他俩认识的。”
萧应淮:“.......”
《顶级理解》
这老登西是怎么混上丞相之位的?
...
“你叫月白?”
新奇的摸着手底下翼龙的背部,月白闻言“嗯”了一声。
态度同方才在萧应淮那里不同,有些冷淡。
但斯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眼神更加意味深长。
看着面无表情又乖巧坐在一边的少女,斯言打量着她身上那件绣着几朵不知名的小花的罗裙,眼中划过暗芒。
“你身上有渊中蛊的气息,是萧应淮给你种的?”
月白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语气意味不明的道:“他倒是真对你动了心思。”
渊中蛊,这是当初那人因为有趣才发明出来的小东西,发展到现在已经演变为了占有欲强的龙族人给自己伴侣才会下的蛊虫,这种蛊虫会导致两方离不开彼此,需要靠每日吸食对方血液延续生命,精神力高的那方甚至还可以操控另一人的身体。
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
“斯....国师大人。”月白险些直接把他名字叫了出来。
闻言,斯言有些好笑的看她一眼:“你见过死国师吗?”
总是情绪寡淡的黑眸中荡开一点涟漪,原本没有生气的精致脸蛋柔和下来,瞧着倒有些如沐春风之感。
但月白却沉默了。
她突然想起来这小子每次在打什么坏主意时,就会笑成这样。
“倒也是没有这个机会。”她斟酌着回应。
斯言:“......”
气氛的沉默一直维持到了翼龙飞回朝阳山崖的那一刻,斯言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朝阳崖......”被这一路的狂风吹得头晕目眩的月白眯着眼辨认着面前这建立在这危耸崎岖山崖之中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