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怕心里窃喜也行,这么明晃晃的,唯恐自己不被气死?
“眠眠!”他忍不住抗议。
柳云眠这才从发财梦中回神,“哦哦哦,你说。我刚才在想别的事情。”
“你先说来听听。”
他听她解(狡)释(辩)。
柳云眠把自己的想法飞快地说了。
陆辞听得意兴阑珊。
他对赚钱没什么兴趣,他也不缺钱。
虽然这个主意确实很好,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更重要一些,所以就敷衍地点点头:“好,很好,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
缺钱出钱,缺人出人,有求必应。
所以,现在来听听他的小情绪,好吗?
柳云眠:好的。
“……我早就看出来你不高兴了,但是你不说,我也怕问了给你添堵。”
这确实是她真实想法。
前世遇到生气的事情,有时候好容易平静下来,如果被人问起,却又被勾起熊熊心火,更生气了。
“你要是现在说起来,能不生气,又想跟我说,我听着呢!”
柳云眠把擦湿的巾子扔到一边,又换了一条干的,继续替陆辞绞头发。
陆辞就把被永嘉公主拦住这件事情说了。
“……我和你说这些,是怕你对她掉以轻心。”
他暂时,还没想好,把永嘉公主推到谁身边。
李娇娇不要,太可恨。
“我会小心的。”柳云眠道,“因为我知道,对她而言,我就是她绝对的仇人了。”
横刀夺爱。
“你也不用生气,这不说明你受欢迎吗?”柳云眠笑着开玩笑。
从前见过的普信男,都是自己吹嘘着,被人喜欢。
可是陆辞,真被人喜欢的,反而恼怒。
“我不用她欢迎。”陆辞傲然道,“谁的喜欢,我都不稀罕。只要我喜欢的人,恰好喜欢我就够了。”
他看向柳云眠,眼中的的深情和温柔几乎满溢出来。
柳云眠几乎不敢对上他炽热的目光,低头假装给他擦头发,避过了他的表白。
但是她想,她在这样温柔强势的攻势下,又能坚持多久?
或者说,其实她已经动心了,只是不敢,也不愿意细想而已。
她没有过谈恋爱的经历。
她没有和男人建立亲密关系的预期和准备,在感情上,她是完全的小白,所以会很紧张,很惶恐……
她习惯了,不把自己确定的生活,建立在依靠任何人的基础上,包括家人、朋友和男人。
她自己,就可以足够幸福。
不能再想了。
心已经开始乱来。
而陆辞,也见好就收,并没有逼柳云眠。
他最有耐心。
余生还很长。
眠眠,我们来日方长。
柳云眠给陆辞绞完头发后,和他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做铃医?你不是要做不脱发的药水吗?”
“都试试,都试试。”柳云眠兴致勃勃地道,“你有空吗?”
两手都要抓,说不定哪一个就能成功呢。
“我有。”陆辞道,“你想怎么做,我听你的。”
让躺平,绝不坐着。
柳云眠:“好嘞!”
搬运工,我们走!
自己配药?
不,那太麻烦了。
她不生产洗发水,她只是空间的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