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笃定,昨日的一切,始作俑者就是柳云眠。
她已经然忘记,是她自己先挑衅的。
但是她挨不着柳云眠,只能对观音奴下手。
虽然大家都防备刺客,但是不会防备女眷。
所以纯阳县主得逞了。
她挟持了观音奴。
“你有什么条件?”柳云眠沉声道,“你提,我听着。冤有头,债有主,你觉得我伤害了你,那直接对着我来,不要伤害观音奴。”
纯阳县主怒不可遏:“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现在萧衍是你一个人的了。”
陆辞拂袖怒道:“荒唐!本侯什么时候见异思迁过?”
他一直都是柳云眠一个人的!
柳云眠:“……”
其实,大可不必说这话澄清,怕是会激怒纯阳县主。
女人为了感情,可以很疯的。
陆辞,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纯阳县主双目赤红,“萧衍,你好狠的心!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一直不嫁……就算你不喜欢我,看到我变成现在的样子,就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吗?”
柳云眠:茶言茶语又来了。
她在陆辞面前,始终不忘绿茶。
“你挟持我外甥,用他性命威胁我,你让我怜悯你?”陆辞冷笑。
他现在就想把人给千刀万剐。
纯阳县主的泪水滚滚而下,“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和这个乡下女人在一起,会变得不幸,你知道吗?”
柳云眠垂下手。
宽大的衣袖下,她手中握紧了手枪,无声地上前。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再上前,我就杀了他!”纯阳县主尖叫道,手也开始乱动起来。
柳云眠看到观音奴脖子上有了血痕,心如刀绞,却不敢说什么。
而观音奴,竟然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倒是旁边的铁蛋急了,“姑姑,哥哥流血了!”
阿宽捂住他的嘴。
事情发生得突然,他们都没有帮上忙,这会儿一直也在旁边心急如焚地等着。
柳云眠站定,沉声道:“好,你不要激动。你说,要我做什么才能放过观音奴?我只是想着,我可以给你做人质……”
“休想!你别以为我知道,你是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的。”纯阳县主眼神喷火。
柳云眠:“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你就是那么想,我也没办法,你别废话,有什么条件,提便是了。”
她很清楚,纯阳县主的条件,会十分苛刻。
因为纯阳县主不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她是选择“自我了断”的疯子。
她在拉垫背的,她怨气极重。
自己不付出代价,她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她得不到陆辞,也不会让自己得到。
“你现在,把衣服脱了!”纯阳县主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目光阴狠,恨不能把柳云眠吞吃入腹。
周围人一片哗然。
这……
“脱,我让你脱……一件都不许剩,都脱了!”
柳云眠道:“好,你别激动。你不过是想羞辱我,我让你得偿所愿。但是,不要伤害孩子,你不要动……”
她看见了树上的弓箭手已经在弯弓搭箭。
很好。
离郡王带着萧姮,背过去了身子。
其他人后知后觉,也跟着背过身子。
但是纯阳县主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