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含蓄“咱们先去试试,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坚持;如果不适应,那就回来。反正你年纪最小,就算退学也不会有人嘲笑你,过几年再说,如何?”
没想到,观音奴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娘,什么时候去?明天吗?您给我准备东西了吗?”
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柳云眠有些意外。
这孩子,竟然不怕被拘束了?
还有,对于一个全新的环境,周围都是大孩子,他就一点儿不愁?
这就是社牛吗?
观音奴却觉得,他正要发愤图强的时候,能够进国子学,就很好。
国子学教授君子六艺,什么读书射猎,全都能学。
他现在虽然跟着夫子学也不错,但是终究不比国子学人多热闹,也能更好地比较和权衡自己真正的水平。
“那要不就去?”柳云眠又确认了一遍。
观音奴点头,“好!但是娘,我有个想法……”
“你说。”
“就是,能不能先别告诉那些人我的身份啊。”观音奴道。
比如他和阿宽在一起,明明阿宽比他好,可是后者总是让着他,太不爽了。
别人知道他身份尊贵,谁还跟他认真地切磋或者来往?
不是奉承就是远离。
柳云眠便和陆辞商量“……要说瞒得密不透风,那不可能,也没必要。但是别闹得人尽皆知,应该行吧。”
就好比前世的小学生,在一个班级读书,家境这件事情,大概能看出一二。
有些人走得近,或者其他巧合之下,或许对某个同学家境有所了解。
但是绝大部分人,相互之间还是不知道对方家里底细的。
陆辞便给了观音奴一个新的身份——韩长川的儿子,韩平川的侄子。
主要还是因为两家熟悉,而且可以完全信赖,后续不会有麻烦。
安排好身份问题,上元节过后,国子监开学,观音奴就带着阿宽,高高兴兴去上学了。
不过他不住那里,早去晚归,一家人的节奏这下完全一样。
柳云眠照旧忙活自己的医馆,生意还算可以。
柳云杏也来给她帮忙。
不过与其说帮忙,不如说是找个地方说说话解闷。
柳云杏看着张氏的铺子,生意红火,也有些意动。
奈何现在肚子大,有心无力,只能干着急。
柳云眠就劝她不要着急“姐夫现在也有了差事,俸禄虽然不算多,但是养活一家三口还是宽裕的。”
李哲之前就有积蓄,后来都交给了柳云杏。
柳云杏成亲的时候,柳云眠也给了她不少银两,多了不敢说,维持十年八年基本生活没问题。
尤其柳云杏还特别节省,花不了多少银子。
柳云杏却偷偷和她道“我想买自己的房子,不用很大。但是我没想到,京城房子这么贵。”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处小小的二进小院,位置稍微好点,都敢开价七八百两。
柳云杏和柳云眠想的一样,想离娘家近点。
但娘家挨着侯府,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就算她再往远处找,也很贵。
柳云杏犯了难。
要是说,完全拿不出这笔银子,也就不用痴心妄想。
但是现在问题是,努努力,还能买得起。
但是,也要把身价都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