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辰看着她眼中的坚持,眼中闪过一丝恼意。
“你在威胁本王?”
沈盈月唇角突然露出一抹微笑:“我并没有强求王爷,不是吗?”
“好,明日我便派人将你送去镇西侯府,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着便负气离开。
……
“今日准备去哪里?你进京也有几日了,难得我今天有时间,不如我带你去街上转转?”
陆重走到她身边,见她在描眉,接过她手中的眉笔,手指轻轻勾起她纤细的下巴,认真且细致的帮她将一侧眉毛描好,然后又去画另外边。
沈新月伸出双手,拥住他劲瘦的腰身:“我今天已经同人约好了,恐怕没办法陪你去街上了。”
陆重眉心一动,有些吃味的问:“约了谁?”
琉云笑着接话:“少主忘了?昨日姑娘还同您说起,她在街上救了一对兄妹。”
看着沈新月眼中的狡黠,这才知道她竟是故意的,手中眉笔转了个方向,轻轻点了下她额头。
很快沈新月整理好一切,陆重陪着她刚走出院子,便听见下人来报,辰王府的马车到了府上。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起朝院门口走去。
沈盈月正准备下车,李景辰下意识伸手过来。
看着面前的大手,沈盈月假装没看见,径直绕过他,踩着凳子下了马车。
“二妹!”看到她过来,沈新月快走两步过来,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然后才拉着她的手笑说:“这几日在王府待的如何?你来的实在太巧了,我和陆重正准备去新买的宅院,正好一起吧。”
“大姐你买好院子了?”
“就在城南。”沈新月说着走到李景辰身边,朝他行了一礼,郑重的道谢:“这几日多亏王爷替我照顾家妹,新月感激不尽。”
李景辰心虚的瞄了沈盈月一眼,见她没有看自己,略显尴尬的笑了下。
心里不知为何却一阵火气上涌。
没想到她竟如此绝情。
陆重:“今日还去礼部?很难想象你这性格是怎么跟那些榆木疙瘩相处的。”
礼部多数是一些老教条,动不动就是什么规矩祖制,总是叫人一个头两个大。
陆重知他最是讨厌繁琐的事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你们要去看新宅,正好今日无事,我也同你们一起去凑个热闹。”
明明身上压着一堆重务,李景辰鬼使神差却说出了这句话。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也惊了一下。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三人一起上了马车。
四个人坐在马车上,沈新月和陆重坐在一起,沈盈月和李景辰相对而坐。
除了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车厢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赤月国使臣半个月前就已经传信说从都城出发,但直到现在连赤月国边境还没出来呢。似乎是萧臣煜和萧荀有些龃龉。”
李景辰:“当年便有传闻萧臣煜其实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从他大哥手里抢的皇位。萧荀和赤月这位前皇帝乃是一母同胞。”
陆重:“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荀也不是傻子,只是传言当年他大哥唯一的儿子也出意外没了,不然萧臣煜不会这么顺利登基。”
李景辰:“对了,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件事,可有查出幕后之人?”
陆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问了一句:“你是否记得,誉王当年心仪一名女子,还曾执意要娶这名女子为妻。”
李景辰沉思:“当时我年纪还小,倒是听别人提起过,为了这事他不惜违抗父皇和贵妃的命令。不过据说那女子身体不太好?”
陆重点头:“那女子患有心疾,因为怀了誉王的孩子,没办法承受生产之痛,最后不但孩子没保住,人也没了。誉王也是痴情,特意为她寻了寒冰棺,以保尸身不腐。”
李景辰:“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突然,他想到什么:“可是和你之前提到的军中之事有关?”
陆重点了点头。
恰好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几人陆续下了马车,院门的牌匾上刘宅两个字还没有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