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大人不会败第一二九章绝仙共鸣,试炼奖励
飘拂仙境孤鸿影,峭壁悬崖耸峙间。
剑虹遁起,缥缈经天。
蜀山在望,仙山浮空。
外门的悬空山数量更多,并且与蜀山域拔地而起的高耸山岭接近。
这里所有的悬空山之间都有桥梁互接,而且与一座座挺拔的高山也有铁索相连。
王鲤从没到过外门,也辨不清外门总务堂的位置,便也不多停留。
穿云入空,刺破仙灵云海,进入内门。
十二仙山,每一座都比外门的悬空山大了十倍不止,而且灵气浓郁,光影华彩,珍禽异兽,仙霞遍布。
青色剑芒宛若流星,划破云海之后瞬间飞向翠微仙山。
然而当此之时,王鲤的剑灵外,四道诛仙剑影蓦然震动,尤以绝仙剑最为明显。
这不是感受到危机时对他发起的提醒,而是绝仙剑影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
王鲤脱离剑光显露身形,脚下生出青莲托举悬空。
循着剑影的方向,他望向了内门中最核心、最庞大也最形似剑形的天剑仙山。
当他目光触及的时候,剑灵与剑影也同一时间迅速震荡起来,仿佛皆在欢欣雀跃,更催促着他快点朝天剑仙山靠近。
以绝仙剑影为载体中转,一道莫名而又真实的桥梁瞬间架起,将天剑仙山与王鲤联系在了一起。
剑童开启,仙山外壳变成了一层厚重强大的阵法,似乎感受到了剑童的窥伺,阵法中的一个个节点相继点亮,眼看正要激活之时,绝仙剑影顿时发出一声唯有王鲤能听到的轻吟,同一时间,阵法内部立时荡开道道剑韵,阵法当即停止运转,剑童也趁机看透了内里。
天剑仙山的内核,果然是一柄真正的仙剑。
而且,这柄剑王鲤还真见过。
虽然真剑王鲤也只见过一面,但是哪怕仅有一眼,也绝对无法将其遗忘。更何况,与之外形、气息全然相同剑影不还一直陪着他的剑灵吗?
这正是——绝仙剑!
正当王鲤准备踏上天剑仙山再探究竟的时候,耳畔却忽然听到了陈无咎长老的声音。
“小鲤鱼,到明焰山主殿来。”
闻声,王鲤深深地看了天剑仙山一眼,接着压下心头震动,御剑而起。
明焰仙山,是整个蜀山专门负责炼器的地方,这里培养的弟子十之有九都是炼器师,而蜀山弟子所拥有的法器、法宝也大部分出自于此。
顾名思义,这是一座常年对外喷吐火焰的仙山,据说山中有一座仙阵,封印着一头仙境的凶兽,它便是明焰仙山所有火焰的源头。
靠近明焰仙山,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温度的骤然提升。
不过这并非寻常高温所带来的灼热,而是一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深处毁灭性质被深深压抑后所剩的温暖。
明焰仙山的主殿是一座通体以青铜灌注的大殿。
王鲤落在殿前,眼看殿门大开,便精致入内。
以金属浇铸的银色主座上,陈无咎笑吟吟地望着他。
“你小子可终于回来了。”
王鲤上前行礼告罪:“晚辈闭关许久,不想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叫长老为晚辈处理诸多杂事,着实失礼,还望长老恕罪。”
陈无咎站起身来,“哈哈,你这孩子,几个月不见,又与贫道生分了?”
王鲤抬头,歉然一笑:“长老,弟子就是觉得这件事着实是麻烦长老了。”
“害,别听其他人瞎说!”陈无咎浑不在意地摆手,“这点儿事算得了什么?要不是有人劝来劝去,贫道当初竟然也会觉得他们说得有些道理,这才导致如今那些人愈发变本加厉。早知如此,就该行雷霆手段,让那些人一开始明白贫道的决心,贫道想来,就算做得激进一些也是无妨。倒是现在,让那些人带起了一场言论风暴,反而不好出手了。”越往下说,陈无咎的脸色越是难看,似乎颇为惋惜。
王鲤当然赞同陈无咎说法,原因无需赘述,但此时他也还是应该劝导的。
“长老无需后悔,其实您现在的处理办法也已经很好了。”
“好什么?贫道什么都没做,就任由他们跪在外门总务堂前,眼不见心不烦,他们爱跪多久,就跪多久!”陈无咎沉着脸,眼神明光绽放,一时霸气外漏:“莫说此时只有两万外门弟子,就算是八万外门弟子全部跪在那里,贫道只要一日还有代理宗主之权,他们就什么也别想!真要惹恼了贫道,把这群以下犯上、不知好歹之辈统统逐出宗门,无需半年,贫道就能把少掉的外门弟子人数全部补回来!”
王鲤仍然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越是如此,事情反而越是不能这么干。
“长老所言,弟子深信不疑。不过,此事假使只因土地神位而起,也仅是指向土地神位,那么如此作为虽然激进,但也可彰显宗门权威,自无不妥。然而,目前看来背后必然有人可以推波助澜,其目的也绝非为土地神位而已。既如此,那便该从长计议、谨慎行事。”
陈无咎哪儿能不知这样的道理,只是他历来安心地在明焰仙山上实践或体悟炼器之道,多年不问宗门事务,此时偶然接过代理宗主之职,性情仍然暴如烈火,更何况,他很难不认为这是因为背后的人对他有所轻视,才会选择发动这样一场“战斗”。
如果说对方的出招是一种阳谋,那么陈无咎想要采取的应对方式,便是“一力破万法”。
但问题在于,如此行动,恐怕正好合了对方的意愿。
陈无咎自然明白,否则也忍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幽幽一叹:“你小子,说的话和其他人一模一样。”
“宗门内多有贤能之士,这是弟子的荣幸。”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我不是让你的小猫叮嘱你不要回来吗?为什么你还是贸贸然地跑回来了?而且也不提前给我个消息?恐怕,此时那些人已经知道你的行踪了。”
“长老,此事因弟子而起,若弟子不回,怕是无法破之。”
陈无咎皱眉:“年轻人就是容易想得太多,你不回来,他们又能怎么样?天庭之试的名额本来就轮不到任何一个外门弟子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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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鲤却说:“可如果长老直接将名额给我一个,而我却坦然接受的话,那岂不是连同内门的师兄弟也一并得罪了?届时内门、外门共同声讨,恐怕就不再是我一人之事,还要牵连到我父亲和爷爷,甚至是师父和师祖。”
陈无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笑道:“哈哈,你果然是多想了!关于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内门始终不同于外门!内门之内,在于宗门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们的凝聚力更高,向心力更强。另外,见识也要更多。天庭之试,没有那么简单,内门的元神境弟子不少,但他们大多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哪些东西可以争,哪些东西是争不到的。”
这般说法,倒是出乎了王鲤的意料。
“内门弟子,不说全部,起码八成以上都听过宗主亲自讲道,六成以上的人都受过宗主的亲口指点。而内门十成十的弟子,都曾经在执法殿听过你爷爷讲道,当然他顺便还给所有人再度普及了宗规律法,也让所有心有侥幸的人知道什么叫做违法必究。”
顿了顿,陈无咎又说:“你千万别以为你爷爷在宗门里只有凶名。实际上,内门弟子都对他心服口服,一方面是因为他十年归道的修行的确是天才中的天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打他掌握执法殿以来,所有弟子接受的处罚皆有章法可依,不偏不倚,不增不减,不以出身而论,不以修为而改。所以,内门弟子们虽然怕他,但那绝对不是因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