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娜,过去的已然已经过去了,就算我心怀着歉疚,但林妈也绝对不会希望这件事牵绊我的一生。尤其是在我跟玦黎已经和好的情况下,她绝对不希望这件事变成我们之间的仇怨。你想要借此来威胁我,没门。”说着,沈时将手里的纸袋子撂下,离开了饭店。
丝毫没有预料到沈时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费娜简直要气炸了。原本是想要借此来逼迫一下沈时,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淡定。即便是有些神色上的变化,但丝毫没有要将这件事放在心里的意思,否则她也不会连走的时候都不带走这些资料了。
而沈时一边想着费娜手里的资料,一边分神的开着车。这一路,她差点闯了红灯,撞到了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专心的开车。思虑再三,她还是决定要跟江玦黎坦白,将当年的事情说个清楚。但到底要怎么开口,她还没有想好,毕竟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等沈时回到家,江玦黎也早就已经回来了。大概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不这么需要操心了,江玦黎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沈时原本想好了要怎么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小时,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江玦黎有些担忧的问着。每每沈时有什么决定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而每一次沈时的决定多半都跟他有关,都让他不太愿意接受。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沈时牵强的笑了笑,往房间走去。
既然开不了口,索性就干脆先洗澡冷静一下吧。
从卫生间出来,沈时终于下定了决心。当初一拖再拖,将最好开口的时机给错过了。如今如果继续这么迟疑下去,她怕自己最后又没有办法开口了。
“玦黎,我有事想跟你说。”来到江玦黎的书房,沈时仍旧是穿着浴袍,一副失魂的样子,发丝上的水还没有干,越发的显得性感妩媚。
抬头看了看沈时,江玦黎只觉得这样的沈时真是透露着万般的风情,让他有些难以自制。
“你说。”江玦黎做到沈时的身边,手不老实的在沈时的身体上婆娑。
“别闹,我是有正经事情的。”沈时推开了江玦黎的手,一脸严肃。
见沈时这个样子,江玦黎只能正儿八经的坐着,看着沈时,眼里带着一些疑虑。万一沈时真的说出什么不让自己高兴的事情,他立即就要将沈时丢到床上去,好好收拾她一番。
“我曾经再三的问过你,是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么现在,我还想问你。关于你的母亲,你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离世的吗?”深吸了一口气,沈时说着。
丝毫没有预料到沈时竟然会忽然提到自己的母亲,江玦黎楞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
“三年多以前,我生下了果果。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我得了应激性精神障碍。当时我的情绪是不稳定的,对于孩子有些紧张过度。为了压制一些我的病,我一直都是在吃药的。在苏茉婚礼的那天,有人调换了我的药,还给妈吃了一些刺激性的药物。这导致我们在婚礼后台发声了一些矛盾,在有人绑架了果果的情况下,我情绪不稳。然后……”沈时顿了顿,死死的咬着嘴唇难以开口。
“然后什么?”江玦黎察觉到事情的走向了,心里一边念叨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却忍不住的害怕。
“然后在我跟妈发生争执的情况下,我推了她一把。当时的情况我不记得,我失去了理智,但等我知道了以后,就听说了妈从楼上摔了下来。而那个推她下楼的就是我!”沈时像是在用尽自己全身的勇气和力气来讲述这件事的经过。
虽然江玦黎想过,自己母亲的死跟沈时多少是有些关系的。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沈时竟然就是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他的心被揪成一团,他开始能够理解,为什么沈时一次次的提问,一次次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