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记下了这个名字,心想回家之后再差点资料,最好了解一下这个国家的古董,至少能鉴别出来哪件宝贝值钱,哪件宝贝不值钱。
梅叔则好奇的问道:“对了,老六,你之前不是在外贸公司做买卖吗?怎么又搞上了这种打捞沉船的生意?”
六叔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说实话,我现在干的也是外贸生意啊,只不过以前走的货是建材,现在走的货是古董,以前是给公家卖命,现在是给自己赚钱……”
六叔这话说得既清楚,也不清楚,有的东西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也都懂了。
梅叔也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能问的话又能问到什么程度。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不需要再多谈了。
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安问题。
他压低声音说道:“老六,这买卖安不?咱们这样在海上捞古董,不犯法吗?到时候我们爷俩不会被抓,回不来了吧?”
六叔一听,哈哈大笑着说:“大腚,大家都是同学,我还能坑你不成?你就放心去,安绝对有保障,我用我的人品给你打包票!”
梅叔还不放心,眯着眼睛问:“那就是说,这单买卖还是有风险,是不是?”
六叔喝了口酒,笑着说:“大腚,瞧你这话说的,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风险,就算你是个坐办公室的文员,那上下班的路上,还有可能被车给撞死不是?出来赚钱,就不能太胆小,俗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梅叔皱起眉头来,没有搭话。
六叔拍了拍梅叔的肩膀,说:“大腚,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实话告诉你,这买卖不是我头一回做了,这些年我在海上,都打捞了七八艘船了,要不然你以为我给我爸妈买别墅的钱是哪来的?就这么说,这七八次,没有一次出事的。”
梅叔听了这话,才稍微松了口气,我也才把心放下了一些。
这时六叔又说:“但说句实话,大腚,干这一行你最应该担心的不是会不会被抓,而是下了海,还能不能上来,下海不是下河,大海是无情的。”
这话一出口,我和梅叔才意识到我们爷俩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我们光顾着琢磨擅自打捞宝船是不是违法了,反倒忘了下海打捞,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搞不好,是要丢了小命的!
梅叔忍不住举杯喝了一口,随后问六叔:“老六,干这一行的,出事的概率大不大?通常下海捞宝的,有几个能活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