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体恤。”顾晚朝自然是还记得自己身体不适的由头离宫,如今自然是要装的像些,还轻声咳了两声,“近日常在家中用药,也不过是维持现状,每日困倦,精神不济。”
皇上听了却是眉头一皱,“这还是让太医给你瞧瞧,若是将身体拖垮,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怎么能让太医瞧,那岂不是要露馅?
顾晚朝话锋一转,“本就不是什么大病,气血不足罢了,家中的大夫只说要静心调养,只不过近来听闻一件事,实在是免不了担惊受怕。”
皇上想起方才瞧见她便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是何时能让你如此忧心……”
“今日晨起时,无意间撞见了一桩命案,那场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才受惊。”顾晚朝记得萧余安是皇上派去协助调查,恐怕这件事他是知晓的。
皇上被这么一提点,“想来是有人失足落水……”
“可那人我见过……”顾晚朝说着,眼中满是惊恐,“是固伦公主府上的侍女,我曾经与她有过数面之缘,没想到再见却是这般,她身上满是伤痕,不知道死前遭遇过什么……”顾晚朝双手交叠捂在胸口,一副后怕模样。
她心里却是担心自己演的不像。
可千万别露馅。
“你说是长宁府上的侍女?”皇上察觉到了不对。
李长宁性子骄纵,若是真的是她杀了人,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毁尸灭迹,也不无可能……
皇上沉默片刻,摆了摆手,身后一直跟随的太监立刻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将朕之前微服私访时所用的令牌拿来。”
而那通体赤金的龙纹令牌交到她手上时,顾晚朝喜出望外。
天底下敢用龙纹的,恐怕只有皇上,而这龙纹令牌本就是身份的象征,顾晚朝感觉握在手中的权利沉甸甸的。
“若是好奇放心不下,便去看看,拿着这个令牌,满京城畅通无阻,但一切要以身体为重。”皇上叮嘱了一句。
顾晚朝也是这是才发现,恐怕皇上早就知道她的目的。
对顾晚朝演出来的恐惧,能忍着不拆穿。
不过想来皇上也是想要知道此事是否和李长宁相关才默许顾晚朝的试探。
而顾晚朝和萧余安两人站在固伦公主府时,顾晚朝却犯了难。
若是拿着皇上给的令牌横冲直撞,会打草惊蛇,可若是不从大门进……
公主府围墙处。
顾晚朝踩着萧余安的肩膀小心翼翼得抓着围墙的边沿,若是顾老夫人瞧见她上房揭瓦的模样,估计要气晕过去。
“你还坚持的住吗?”顾晚朝摸到一片苔藓湿滑,有些担心承受她全部重量的萧余安。
“能。”萧余安也不催她。
可是不催,顾晚朝心中还是焦急。
固伦公主府府外巡逻的间隙约莫一刻钟,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顾晚朝得快谢翻过去,才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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