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没有人再有空关心小侯爷凤倾和鹿陶陶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连空气都因陆安然这句话化为凝固。
南宫止面色一整,竖起右手掌,“钱校尉,你着人守住路口,我和云世子前去查看,其他人原地等待。”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在场没经过世面的学子们面面相觑,多少有些不安。
周管家早已按捺不住,原地跺脚,“不会真出事了吧,老爷啊老爷……”
实在心急如焚,周管家已然觉出不对劲,咬咬牙不等南宫止多说什么,一把冲了出去,直扑大门。
路过鹿陶陶,她还嘿了一声,“老头儿腿脚挺利索啊。”
云起偏头和陆安然目光对视,后者眉头微拧,神色略凝重的点点头。
叹口气,云起用玉骨扇敲了敲额头,心道别是那么邪门,一出门就遇丧。
几人跟上去,门户大开,周管家站在高高的门槛前发愣。
鹿陶陶从人群里挤个脑袋往前瞅,“什么嘛,一个人都没有。”
山风前后贯穿,在空荡荡的大门口呼啸怒吼,卷起一团残叶打入半空,又寥落地散在周围。
南宫止一颗心刚落了一半,“幸好虚惊一场。”
周管家喃喃道“门自己打开了。”
“有鬼啊?”鹿陶陶眼睛发亮,揪着周管家问“老头儿,你看到鬼啦?”
“没,没……”周管家也不知是回她还是自言自语,“没碰,它自己就开了。”
云起哂笑“还真就有鬼。”
他们停留了太久,后面学子们好奇得不得了,看没什么特别情况也都围过来。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家人呢?”
“可能偷偷跑路,把老管家落庄子里了。”
“太不道德了。”
“毕竟年纪大了,还不得多养一张嘴。”
“我倒认为周家人故意留着老管家,用来迷惑夜叉,造成他们没有走的假象!”
……
一人一张口,剖析得有模有样。
凤倾用鞋子搓地面,上面沾染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粘稠稠的有些恶心,他忍着没脱下来,吊着眉眼道“别看了,这家里头没人。”
南宫止想起什么,找到凤倾,“小侯爷,你刚才从哪里踩到的?”
凤倾和南宫止在王都见过几面,因此算得上和颜悦色,道“后院。”他想去偏院找找看有没有马匹,结果鬼影子都没有,顺道转了一圈后院。
陆安然问“你们不是从前院进的?”
鹿陶陶和凤倾同时开口,“去后院为什么走前门?”当然开后门啊。
这两人理直气壮的样子,瞬间叫在场一群人无语——你们当这是自家后花园呢?
有人指着他鞋底,“这颜色,有点像血啊……”
凤倾低头,身体瞬间僵住,忙不迭把鞋子踢掉。
南宫止走上前捡起来,问众人“你们可能分辨?”
虽对着大家说,每个人都清楚主要还是问医宗的学子,其他人哪儿懂那些个东西。
医宗子弟互相看看,一怕真是人血,二怕真是人血而认作动物血,再怕其实是动物血又看作人血。
说白了,没有这个信心分辨。
定安郡主笑了笑,用奇怪的语调说道“我们这里不是有位医辨宗大仵作吗?”
陆安然立马接受到全部注目礼。
她眉峰不动地回视过去,又淡定地从南宫止手里拿过鞋子,先闻后看,摇摇头“黑狗血。”
虚惊一场,众人纷纷马后炮,“我就说,我看着就不像人血。”
“啪啪啪~”鹿陶陶拍了三下手,笑眯眯的天真模样说道“哇,稷下宫的人都好会下棋哦。”
所有人不理解,这和下棋有什么关系?
鹿陶陶歪歪脑袋,眨着大眼睛道“马和炮用得炉火纯青。”
众人“……”
小样儿,别以为没听出来你在嘲讽人!
周管家已经回过神,一边喊着老爷一边疾步往里走,然而找遍了各个地方,全然不见任何一人。
他差点瘫坐在地,失神道“难道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