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那位姑娘看着正经人来着,世子好似说帮她找人。”
“什么姑娘?又有姑娘勾搭我们世子了?”墨言办完事回来,听了一嘴,左右看着问道。
暗卫要不是蒙着脸,早就绷不住了,心说这都什么人,“墨侍卫,不是……”
“没有姑娘?”
“有是有……”
“这不就得了。”
暗卫“……”无话可说。
还是陆安然出马,看了两人一眼,成功让两个人闭嘴,对暗卫道“细说一下。”
暗卫松口气,他是先到的帝丘县,没有和云起一路,所以不认识禾禾,只大概描述了下禾禾的外貌,还说“脖子处有白布缠绕,好像受过伤。”
陆安然多看了他一眼,心说果然是当暗卫的,会抓重点。
鹿陶陶马上没有兴趣了,一摆手,“切,我以为谁呢,采药那个小村姑。”
墨言张望一圈,“寻清呢?”
“随同世子一起出门了。”
墨言砸吧砸吧嘴,“原来没人勾搭世子啊。”偷瞄陆安然一眼,还有点小失望。
无方冷眼扫过去,墨言缩了缩肩膀跳到旁边,正好挨着鹿陶陶,“诶,怎么你一个回来,观月呢?”
“在深山老林蹲夜叉呢。”鹿陶陶嚼着桑葚撇嘴,“全是蚊虫,我不干了。”
墨言张大嘴“还真去蹲啊?”他以为世子有此吩咐完全是为了糊弄凤倾,观月怎么随便溜达一圈就回来了。
鹿陶陶半眯眼,阴恻恻嘿嘿笑道“你忘了吗,鬼都是夜晚才出没。”
墨言突然感觉有阵凉风吹脖子,连忙抱紧双臂。
—
陆安然换了衣服出来,鹿陶陶的桑葚吃完了,和墨言一人端着一个碗,碗里飘出浓郁的爆香葱味。
“小姐要来一碗吗?”秋蝉在打扫庭院,看到陆安然就走过来说道“刚才墨侍卫和鹿小姑娘都说饿了,我给他们一人拌了碗面条。”
陆安然本来觉得还好,叫这个味道在鼻腔一转,顿时有些饿,“麻烦你了。”
秋蝉笑着道“不麻烦,面都和好了,酱汁也提前备着,直接下锅就行,要不了什么功夫。”
鹿陶陶连忙喊“再给我一碗!”
墨言咬着筷子摇头“只吃不长个,别浪费粮食了。”
鹿陶陶踩他脚,“你以为你很厉害吗,小受鸡!”
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面碗还牢牢端在手里。
观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墨言碗里的面飞出去,他一个往后倒仰,硬是把那几根面接到嘴里。
鹿陶陶盘腿在树枝上坐下来,看到观月,打招呼“傻大个你怎么回来啦?”
观月直接走到陆安然面前,“世子不在吗?”
“跟禾禾出门了。”
观月心里嘶了一声,世子不是三心二意,移情别恋了吧?
默不动声打量陆安然眉色变化,却不小心与她平静看过来的漆黑双目对上,顿时有些尴尬的移开。
观月虚掩嘴唇清清嗓子,“哦那个,太子身边匙水前来通知,有一个悍匪头子躲进那一片地方,让我们几人先退出来,免得打草惊蛇。”
先不说太子的身份,单比起夜叉虚无缥缈不知真假,还是抓悍匪更实际一点。
墨言吸完最后一根面条,一抹嘴,乐道“这下好了,万一有夜叉出现,不是它啃了悍匪,就是悍匪宰了它,坐收渔翁之利啊。”
“你是不是傻。”鹿陶陶扔筷子敲他脑门,“夜叉吃了几个普通人就法力大涨,连三清神位都不怕,要再吞了悍匪,煞气融合贯通,那不是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观月忍着嘴角不抽搐,“你从何而知。”
鹿陶陶还有一套歪理,“鬼煞鬼煞,说的煞气难挡,要不然你没发现,夜叉出现的林子方圆几里,连一只野兽都没有。”
他们今天在林子里转了很久,一开始不觉得,渐渐的就感觉不对劲起来。
照理说这样的林子深处,总该有一些动物,可别说老虎、熊此类凶猛野兽,连兔子都罕见,实在奇怪。
墨言把脑门上筷子弹到的酱汁擦掉,翻白眼道“这有什么,夜叉吃了呗,它连人都吃还能放过小动物?”
观月想不通暂且不想这个问题,“墨言,你今天去县署有什么收获?”
墨言双手枕着脑袋往树上一靠,摘了片叶子放嘴里嚼了嚼,“还真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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