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民族一贯讲究规则,或许应该叫规矩。
女人,就有女人的规则。虽然不足为外人道,但是的确就有好多好多规矩。
尤其是说话的规则,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
女人嘴巴里在说好的时候,可能心情开始有些不好了。
女人嘴巴里说很好的时候,可能心情已经非常糟糕。
女人说行的时候,其实是让你离他远一点儿。
女人说别靠近我的时候,很可能就是让你再近一点儿。
女人说你走开的时候,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
女人说无所谓的时候,心情已经极度恶化。
女人说不介意的时候,肯定已经恨到骨头里去了。
女人说我累了,那就赶紧把她抱起来,而不是说那我们就回去吧。
可是,并没有人教熊储这些规矩。
无论是原来的逍遥子,后来的独狼、李信、彭无影,包括霍连山,都是想什么说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说,也没有什么不妥。
正因为如此,熊储并不知道和女人打交道必须小心在意,因为里面有很多讲究。
黄妍莹让熊储带她出来看看雪景的时候,熊储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而是点点头,一言不发就带着她来到了当初自己练习一剑刺向太阳,然后练习身法的密林。
“武藤兰真的很好,非常好!”黄妍莹重复了方千寻先前所说的一句话。
不过增加了非常好三个字,语气稍微重了一点儿。
熊储并不知道事情已经非常严重,竟然很认真地点点头:“是啊,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吗?”
黄妍莹大声反问一句,然后俯身抓起一把雪,然后捏成一个雪球,然后使劲地砸在旁边的一棵松树上,然后转身盯着熊储:“哪里好了?”
熊储一脸茫然:“其实我,我也说不上来哪里好了,就是觉得很好。难道师妹觉得有什么不好吗?”
“不,恰恰相反!”黄妍莹蓦地嫣然一笑:“武藤兰真的非常好,好极了!好得不得了,我几乎都要喜欢她了!”
在熊储的印象里,黄妍莹一直就是优雅娴静,雍容大度,大家风范一览无遗。任何人在她身边,都会感觉如沐春风。
今天有些不对了。
但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熊储完摸不着头脑,总之他感觉有些不对头。
等到熊储发现不对头的时候,已经一切都不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