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些运气好的敌人,现在手里没有兵器,而且还站不稳,现在不赶紧下去杀人,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真要想把数百人部杀干净,仅仅是熊储他们八个人那还是非常艰难的。
就算是杀数百头猪,没有一天功夫也不行。
幸亏他们不用杀数百人,仅仅杀了不到一百人,就不用再杀了。
因为剩下的数百敌人都没有站起身来,而是跪在冰面上投降了。
熊储他们一男七女八个人,一战歼七百多敌人,货真价实的以一敌百。
这种奇迹并不多见,因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
赤格一直处于断后的位置。
熊储他们发起进攻的时候,赤格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向后看,而是催马拼命向前跑。
如果不是熊储运足内力长啸一声,估计他们把敌人杀完了,再想寻找赤格他们可就难了。
其实熊储心里非常明白赤格的心思,同时也认为他的决策非常正确。
在雪域之上通过悬崖峭壁,身后的敌人还在其次,最大的敌人就在头顶上。
这个敌人,就是突如其来的大雪崩。
数百匹战马跑动起来造成的震动,足以引发超级大雪崩。
大雪崩一旦发生,别说数百人,就是数万人也部完蛋。
可这个地带刚好是冰川区域,并没有厚达数十丈的积雪。
否则的话,熊储才不敢运足内力长啸一声。
因为他曾经在阿勒坦山脉干过一次傻事,结果差点儿被自己一声长啸制造的大雪崩给埋葬了。
一刻钟以后,赤格的射声营游射队终于返回来拜见熊储,大家都为自己的死里逃生奋力欢呼。
可是,赤格仅仅开口说了两句话,熊储看着冰面上跪着的数百残余敌人,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阴沉,双眼中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
“主公,我的游射队部到齐了,出发的时候是完整的二百四十人,还剩一百五十七人。在半道上碰到了火落赤率领的三千败兵,以为我们是过来追杀他的,所以对我们围追堵截,穷追不舍。”
熊储听说自己万中挑一的游射队,一下子就被敌人杀了八十多人,已经气得浑身颤抖。
游射队在四年前组建以来,从来没有损失一个人。这一次一下次就损失如此之多,恐怕今后再也无法恢复建制了,所以熊储心里在滴血。
不过,赤格虽然心痛,但还是非常自豪:“主公不用难过,兄弟们死得其所。因为我们转战三个多月,已经把这一千五百多人射死了一大半。”
“三个月来,我们总能够突袭一个小部落获得补给。只可惜这里的地势实在是太糟糕了,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找不到补给箭矢的方式。不然的话,这些人早就军覆没了。”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心头怒火压下去,熊储开始冷静下来:其实两军交战过程中,那些士卒根本无罪,因为他们都是服从命令。
熊储是杀手出身,明白“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杀人的同时,就要做好被人反杀的思想准备。
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单纯的正义和非正义之分。
熊储在思索如何处理那些投降的敌人,射声营的将士们已经在收集敌人的弓箭,尤其是敌人的箭矢,是最关键的东西。
射声营的弓箭都是特制的,和普通将士的弓箭都不相同。
赤格是一张七石弓,他手下的游射队都是六石弓。
他们使用的第一种箭矢就是桦木箭,第二种箭矢是楸木箭。
即便如此,高强的三个月转战,还是有一半的弓箭报废,现在就是希望找到临时的替代品。
毕竟蒙古族的骑兵都是差不多的装备,弓箭也差不多,只要把最好的挑选出来就行了。
熊储终于想起一个问题:“赤格,你们跟随军师突袭火落赤部的住牧地,最后的结果如何?还有,这冰天雪地的你们怎么会出来?军师难道不知道雪域高原的冬天有多危险吗?”
赤格点点头:“主公说的是,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山下发生了大事,必须要找到主公问个明白,否则可能一发而不收拾了。不过,发生问题的并不是我们这里。”
“我们突袭火落赤部的住牧地,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黄妍莹统领和霍连山统领根据您的命令,带领中军大营和我们汇合以后,通过斥候营里应外合,兵不血刃拿下了西宁城的湟源关。”
“按照万练军师的计划,现在大军已经紧急南下夺去了秦州县,控制了陇南狄道,接下来就是拿下剑阁栈道,准备兵进绵竹多去成都。”
“就是在这个时候,射声营萨胡尔的破甲队在巡哨的时候抓获了三名奸细。军师亲自审问,但是那三个人打死都不开口。”
“后来还是黄妍莹统领偶然来到中军大帐,才知道是什么飞鼠门的弟子,奉了另外一个苗三冠军师和袁姑娘的命令出来寻找我们。”
“这三个兄弟一开口不要紧,这下子可了不得了。主公啊,据说赣州府那边有人胆大包天,竟然要打着您熊储的名号起兵造反啊!”
“那个苗三冠军师,还有什么袁姑娘不知道是应该出兵灭了那伙人,还是应该如何。万练军师、黄妍莹统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所以赶紧派我们出来找到主公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