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前一天夜里,听晚楼众人便租来了多辆马车,准备回云南郡。
第二日天尚未亮,花船上昨夜狂欢的酒客们睡得正酣,箫小游便起床,穿着好后,拎着碎雪,被晚冬请出了房间,在几个心腹的掩护下提前上了马车。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疗伤,箫小游脚上的伤已经痊愈。
上了马车后箫小游便端坐练功,没多时,听晚楼众多姑娘伴着一片莺声燕语上了各个马车。
晚冬与晚秋便上了箫小游这一辆马车。
这听晚楼中并非全是晚冬的手下,自然不好把箫小游抛露于众人面前,若有一辆空马车又叫人生疑,因此晚冬晚秋便一同上了这辆马车。
一路上箫小游也不能正大光明下马车,二人都是将食物带上马车来,与箫小游分了吃,若有三急,只得捱到晚上,趁众人熟睡时解决。
有晚冬在一旁,晚秋也是一路目不斜视,不敢逗弄箫小游,晚冬则多是闭目养神,箫小游一路也时常憋得难受,苦不堪言,只有趁松快时练练功,捱过这一段路程。
还好建宁郡与云南郡相聚不远,马车一路摇晃两日便到了。
到了云南郡云南县听晚楼时,众人皆从正门而入,晚冬的心腹将其中一辆马车驾至后门,左右瞧见没人才让箫小游下了马车,从后门处进去,里面自有人接应。
听晚楼内专门给箫小游准备的房间,比那花船上边典雅多了,没了浓重的脂粉气,在这烟柳之地,显得格外清新脱俗。基调为淡白色,各处装潢搭配也都颇具韵味。
晚上待吃过饭后,晚冬敲门请见。
“殿下,一共二十名死士臣已准备好了。”晚冬盈盈施礼道。
箫小游一惊:“这么快。”
“殿下之事,臣自当竭尽全力。”晚冬回道,“司马贼子近来宴请宾客,之前差人到听晚楼请我们去他府上歌舞助兴,得知臣等今日归来,又派人前来催促,臣明日便会带人去他府上,殿下可要潜伏队伍中,一同前去?”
箫小游先是一喜,后又思索一阵,逐渐皱起眉头:“可这么一来,不论成功与否,司马怀桂事后查探,听晚楼势必暴露。”
“到时臣便说是殿下胁迫了臣,臣不得不如此。”晚冬古井无波。
“不妥不妥。”箫小游连连摇头。
“殿下可有更好的办法?”晚冬问道。
箫小游一时语塞。
“适才臣在城中的眼线来报,已知道了叶将军的所在。”晚冬又道。
箫小游忙问:“在何处?”
“宁王府,后花园,司马贼子宴请宾客之处。”晚冬看着箫小游,“此事乃司马贼子派人昭告四方,他这是,在等着殿下。”
箫小游一时屏住呼吸。
“另外,殿下可能要有点心理准备。”
“何事?”
“据‘太阳鸟’线报,叶将军,性命垂危。”晚冬的声音还是冷清。
箫小游噌地站起,最开始时不知道叶叔为何被抓时心中焦急却无头绪,后来知道了叶叔为何被抓,便觉得不论是龙爪会、抚仙宗乃至宁王,抓叶叔都主要是为了抓自己,在自己没现身之前叶叔应当都没性命之危,心中多少懈怠了些,此时听得这个消息,才终于又心急起来。
可是此时又不能直接闯进去,不用想,宁王司马怀桂必在府中设下天罗地网,直接硬闯无异于送死。
晚冬见得箫小游如此模样,便道:“殿下,此时不宜疑虑,明日一早便随臣等同入宁王府吧。”
箫小游抿了抿唇,虽有心道谢,却也知道这轻飘飘的一个谢字毫无作用,况且若道了谢,晚冬又将推诿,箫小游只得面露苦涩,沉默不语。
待晚冬走后,箫小游骤然感到一阵烦躁,明日宁王府之行,箫小游感觉看不到一丝希望,看着自己的双手,小鱼儿牵着自己的手穿越烟江城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箫小游一夜没睡,练功直到早晨,却也一点不困。
第二日换了装束,挽上鬓发,化上红妆,身穿薄纱,便扮作一个女子融在晚冬的心腹中间,被宁王府派来的人迎到王府后门。
在行进中间躲过王府间下人的眼线躲了起来,后又摸到停在王府中的一辆之前接晚冬晚秋的马车那里,在上面换好晚秋藏在马车上的夜行服,蒙上面,拿着碎雪,便往刚才听晚楼众人所去方向而去。
宁王府后花园中,宁王邀请了一些本地豪绅与部分当地官员推杯换盏,宁王端坐凉亭中,宁王妃慵懒侧卧一旁,自顾自地喝酒。凉亭外,场中众人虽迎合宁王,却个个心惊胆战,无他,只因宁王已宴请他们两日,中间也不许离开,即使如厕也有人王府下人跟着,说是宴请,却如软禁、再者,场中还有一双臂无肉,宛若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人被绑在一根铜柱上,叫这满盘珍馐也有点食之无味。
正这时,一下人前来禀告:“启禀王爷,听晚楼的人来了。”
宁王挥手示意他去带过来,同时举杯向着场中道:“诸位,本王邀请了听晚楼众位娘子前来为我等歌舞助兴!”
众人强打精神,一阵吹捧,干吃干喝怎么也累了,这时总算有点助兴节目,多少让众人放松了些。
却见听晚楼一众姑娘进来,霎时给这处花园增色不少,场中众人一下便都被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