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糊涂。”林父拂了拂茶盖,语气清淡。
“可惜我生了个糊涂的儿子,不自量力。”
江父实话实说,“但没办法啊,就这么一个,繁玥,培远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但也不止他一个人的错,如果那时候,我们看出了辛苓喜欢他就好了,也不会让辛苓去他公司上班,你讨厌辛苓,我抱证再也不会让他和辛苓有接触。”
“江叔叔,您以为事到如今这件事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吗。”
林繁玥打断他,“江培远只是一个普通的总裁,可是他这样的人却妄想跟未来总统作对,如果不杀鸡取卵,以后的事还会同样发生,有些决定,不是我们这些晚辈能插手的。”
江父江母同时一震,“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们还想安享晚年,就别再四处为江培远求情了。”
宋榕时淡淡提醒,“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没打算闹这么大,要怪就怪你们儿子一直纵容着辛苓胡闹,辛苓大概以为京城是桐城吧,哭一哭,闹一闹,大家就会同情她、怜悯她,可是政界不是过家家的地方,搅进去了,要么赢,要么一辈子到此为止,懂吗。”
江父痛苦狠狠一缩。
足足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
“我明白了,我们走吧。”江父搀扶住江母。
“什么意思?”江母眼泪婆娑。
“救?”江父凄然的笑了,“拿什么救,认命吧,别折腾的到头来我们晚年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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