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欧阳文瑛应声道。
吃完饭,司翰墨起身:“我今日,有要事要处理,你不必等我。”
“好。”欧阳文瑛应答道。
司翰墨又转身说道:“二夫人那里的陈茶可以换换了。”
欧阳文瑛:“是我的疏忽,马上差人送些好茶过去。”
容姑见夫人表情不悦,扶大夫人坐下,说道:“老爷心里还是向着他们母女。哪有二小姐出嫁用嫡女礼制。”
欧阳文瑛嘲讽道:“哼……嫡女礼制,妾室的位份,无妨。明儿个派人送些好茶去西院。估摸着最近老爷得经常去。”
……
夏侯府。
夏侯一家刚用完膳,夏侯渊便叫齐一家人,商议王上赐婚之事。
一大家子神色凝重,夏侯夫人陆知嫣,见钟离纯已眼泛泪花,神情幽怨,实在不忍心。
便问道:“老爷,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纯儿和清川不日就要成婚,这马上就迎娶二房,怕是不妥。”
“唉,王上已然心意已决,婚事一起办了!”夏侯渊无奈道。
钟离纯泪眼婆娑,她看向夏侯渊:“王上不是说……让父亲大人再做思量吗?”
夏侯渊看向钟离纯,无奈道:“王上末了加了一句,王后的新茶,做成婚喜茶所用,再好不过。”
钟离纯原本的期待,落了空,便看向坐在身旁的夏侯清川。
他俊朗的侧脸,面无颜色,眼眸清澈,自顾喝茶,似乎此事与他毫无干系。
钟离纯更觉委屈,转过脸,豆大的泪珠滴落在玉手上。
她用手指狠狠地抹去手上的泪珠,又用手绢,轻拭去眼角的泪痕。
夏侯明阳见状,忙叫嚣道:“素闻司家二小姐,性格孤傲,不得府内上下喜爱,且鲜少出门,定是面容丑陋。”
他看了看大嫂,继续道:“且她父亲,权倾朝野,素来排除异己,这个二小姐,必定是娇纵跋扈,不识体统,不论是家族名誉,亦或是容貌品行,都不及大嫂分毫。”
夏侯渊脸色不悦:“朝廷命官,岂容你肆意诋毁?”
夏侯明阳撇撇嘴,继续道:“父亲,孩儿所言非虚,真不知道王上…”
“放肆!”夏侯渊一听,连王上都要被他这个不懂事的小儿子,肆意议论,生怕被有心之人听去,引来是非,忙呵斥。
夏侯明阳不情愿的努了努嘴。
“越发口无遮拦,看来是太夫人对你太过宠溺,让你这般娇纵,不知深浅。”夏侯渊越发生气:“去,祖先堂罚跪一宿!”
“母亲。”夏侯明阳赶紧向母亲求饶。
夏侯夫人摇了摇头,向他使了个眼色。
夏侯明阳只好作罢,说道:“是!”便起身去祖先堂领罚。
“川儿。”夏侯夫人看夏侯清川一直未曾说话,又见不得准儿媳如此委屈,便提点道。
“父亲,母亲,除了领旨,也别无他法。王上此番赐婚,定有深意。既然无法拒之,坦然接受便是。”夏侯清川轻描淡写的说道。
夏侯渊无奈道:“王命难违,此事已成定局,相必司家也是一筹莫展。”
又转而看向夫人:“夫人,你和母亲大人商榷一下,该如何安排,王召,也就这一两日的事。”
夏侯夫人点点头,夏侯渊起身说道:“清川,随我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