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侯清川道“采花贼只抓妙龄女子,且被害之人,皆颇有姿色,正好今日,司府派人来请司蔻回去看一下她母亲,我就顺手利用了她一下。”
“川儿,你糊涂啊。”夏侯渊心惊“司蔻何许人啊?司翰墨的女儿,王上亲封的县主,你们更是御赐的婚配,你岂可如此大意。”
“若是司蔻有什么事,司翰墨定会大做文章,在王上面前进谗言,说我们夏侯家,无视王上权威,公然挑衅皇权啊。”
夏侯渊叹息道“我们现在不比从前了,现在江山已稳,就怕飞鸟尽,良弓藏啊,况且,我们还拒绝了文妃抛出的橄榄枝,已经得罪于她……”
夏侯清川觉察门外有人,于是打断父亲的话“我知道了父亲,此事,我自会处理。”
“父亲,清川,我见你们晚膳没胃口,特意给你们送来百合莲子汤。”门外的钟离纯敲门道。
夏侯清川见钟离纯推门而入“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刚过来。”钟离纯边放下汤,边盛边说道“趁热吃,健脾益气,养心安神。”
……
司蔻房内。
“小姐,你可算醒了。”秋月关切道。
司蔻感觉全身骨头酥麻,心想没想到师父的嗜骨银针这么厉害。情急之下,用轻功,护住了清川,不知他当时意识可还清醒。
“你们小姐可醒了?”清川冰冷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
司蔻赶紧闭上眼睛,在相处对策之前,想躲过清川的盘问。
秋月会意“姑爷,小姐还没醒。”
清川说道“你退下吧,我来看着她。”
“额……好……”秋月只能听命。
司蔻心想不会是被他看出来了吧?不能够,我演技这么好,不可能不可能……
夏侯清川坐在床榻上,仔细端详着床上面如白纸的司蔻,心中竟有丝丝愧疚。
她母亲生病,自己故意扣下报信家丁,待到晚上才准许其接司蔻,一则,是为利用其引出采花贼;
二来,也是为了试探她是否会功夫,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从怀里掏出双翔凤玉簪,想着他车夫命案现场,曾偶遇司蔻。
而一向以闺中小姐名扬在外的女子,却在赛马场大放异彩,他确实有诸多疑问。
而刚自己被迷晕之际,似乎看到几百米外的司蔻,片刻就挡在自己眼前,这必定是有些功底的。
从上次和纯儿之间的谈话来看,司蔻很是瞧不上他。
所以,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是否暗藏其他阴谋。
可她的性子,刚烈火热,遇事安耐不住,急于报复,又不像是个有城府的人。
这个女人越神秘,他便越想探究。
窗外,秋风起。
司蔻鬓角的发丝,被风吹到脸上,挠的她直痒痒你快走啊,我脸好痒啊,我快憋不住啦。
夏侯清川弯腰,伸出手,将她脸上的头发,归整的鬓角处。
司蔻实在忍不住了,睁开眼,竟看见夏侯清川的脸,吓得想要坐起来。
夏侯清川也尴尬的赶紧直起身子,可是衣服却被司蔻按住,不料两人一同跌倒在床上。
再次来了个亲密接触,去上次蜻蜓点水故意刺激钟离纯不同。
这次,司蔻敏锐的感受到,夏侯清川薄薄的唇,微微动了动,他的眼睛好似星辰大海……
恍惚间,她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三世的薄情渣男,只是容貌相同罢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绞痛,突然发作,提醒着她莫要忘记此番前来的使命。
她强忍疼痛,内心再次坚定是,我不能再次爱上他,但是他,必须要爱上我!
送吃食的钟离纯看到这一幕,故作大声“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两人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