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去吧。”
朝泠兴奋地坐了起来,掀翻了糖糕碟子,糖糕都头扣在九黎头上,糖分粘在他的黑发上,犹如白雪。
他一抿嘴角的糖皮,半睁着眼睛看朝泠不知所措的样子。“撒了也好,免得吃了夜里积食。”
话毕,他起身抖落身上的白霜,示意朝泠也下来,清扫床铺“你再不下来,我可能就不想去灯会了。”
***
到了七巧节当日,朝泠在提了一篮子,大有要扫荡今夜小吃摊位的意思,她用玉簪草草将发丝盘在头上,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为了应景铃铛给她花了一个花钿,火红的花瓣图案衬得她一双凤眸清澈明亮。
“贵人,夜里有些凉,还是披一件斗篷。”铃铛道。
还没说完,朝泠就已经拎着篮子跑出了门。可不能再耽搁了,她可有大事要做。
她提着篮子鬼鬼祟祟地到了九黎的书房,最近他书房清净的很,没有夜夜笙歌的舞姬,也没有柔声细语的美人,无聊的很。
九黎规规矩矩地坐在桌案前,一手撑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他抬手要去拿笔,手指与朝泠的指尖交叠,他抬眼,看着她兴致勃勃才想起来今天是七巧节。
“走吧。”
“这个带上。”朝泠从篮子里拿出一捧扶桑花。她本体是火凤,久居凤都觉得扶桑神木是天下最好看的,今天肯定能在一众小花中拔得头筹。
可她忘了拿着它的是九黎,他一袭黑衣如墨,捧着一捧火红的扶桑,像是新郎官迎亲时胸口的绣球。
朝泠拨弄着花叶,细细地将它们捋顺,小心翼翼地念着“今天你们都要乖啊。”
把他引到他应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