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只是觉得,这开垦荒地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早您这一天与晚上一天,其实影响不大的,恩师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听到中年后生的这句话,那许佑终于是抬起头来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又埋头奋笔疾书。
“晚间再与我出城一趟,去城外乡野间考视一番。要看书,也要走路。”
“是。”见到许佑有些不悦的神色,那后生也不敢再多言语,听到他的吩咐,弯腰拱手往后稍退一步,又从一旁拿起一本书册,读了起来。
二人各自缄默,书屋内很快只剩下了书页翻动的声音。
但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跑动声,这声音立马惊扰了书屋中的二人,许佑立即皱起了眉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整衣袍就准备去训斥来人。
然而,还没等到他走至门口,那书房门便突然被人从外侧一把推开,许佑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妻子,她此刻眼中带泪,脸色仓皇,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许佑认得这几个随从,这是许依临平日里出门时经常带着的几人。
“慢慢说,怎么回事?”许佑一把将妻子扶住,沉声问她。
“老……老爷!临儿被煊察务的人带走了……”
……
时至正午,清酒食肆还是按时去参与了评选,陈氏姐弟也有些正事要做,早早地便离开了,说是改日清酒食肆再会。
正午的街道仍然喧闹,如这般漫无目的地与钟离愔、轻语二人在街上闲逛这还是头一回。
方才向陈芝酥请教关于武学的问题,得到的回复却让他大失所望,陈芝酥没听闻过什么内功心法,她的武艺是跟一个长辈所学,也是适逢其会,再加上她自己也很感兴趣。
据她所言,她见过的武艺最高深者大多是一些军中将领,他们身体素质上佳,经验丰富、身手不凡,与人搏斗时常能以一敌多。
也有些精通武艺与各类兵器的能人异士,只是这些人在搏杀之术上往往与久经沙场的将士们有霄壤之别。
所谓的隔空取物、真气外放等词汇陈芝酥更是从司徒锡这里初次听闻,到了后来反而是她在不停追问司徒锡一些有关内力的传闻。
看来想要炼体速成是不可能的了,若想提升体质,只能慢慢训练了,回头得找沐居正帮帮忙,聘请他当自己的健身私教算了。
“相公其实真的可以考虑出一些话本,妾身觉得你平日里为我们讲的那些个故事若编为书籍必会风靡一时。”
这件事其实是刚刚陈谱先提出的,听闻近年来黎国境内盛行这些话本故事,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市井小民,对于一些内容极佳的话本都是喜闻乐见的。
“是呀姑爷,记得前些年水月先生的那本《碧月记》就供不应求,书肆前常常要排好长的队伍,听闻连邻国的一些游商都在四处求购呢。”轻语也极为赞成自家小姐的看法。
“《碧月记》?大致是讲什么的?”
“就是一对儿有情人私定终身的故事,奴也听人讲过一些,但觉着还没有姑爷说的那梁祝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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